谢景渊道:“老师说话为大家能懂嘛,不能怪她。”
学生自介绍精简得像是拍电报,瞬间轮到雨翔,雨翔站起来说:“叫林雨翔,林是林雨翔林,雨是林雨翔雨,翔是林雨翔翔。”说到这里学梅萱顿,静候想象里排山倒海笑,不想这自以为强调自中心幽默没有效果,只有稀稀拉拉两三声笑,而且都像是嘲笑。雨翔心里虽已做好失败准备,但想引些女生发笑总可以,怎料现代女高中生守笑如守贞操,脸漠然。雨翔刺激不小,伤痕久久不能愈合,声音像被去骨:“爱好文学,也获过些奖,发表些文章,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学习和生活上朋友。”雨翔下半段话给人留下美好印象,?女生都温柔无邪地盯他看,目光软得似块水豆腐,英语里“豆腐眼神(Dove—eyed)”就是这样。雨翔极不好意思,低头翻书。谢景渊站起来羞赧道:“叫——叫谢景渊,谢谢谢,景色色——啊不,景色景,深渊渊。相信脚踏实地就能有所作为。”台下哗然大笑,最后句没人听到。谢景渊脸绯
走到班级门口都要耗掉个下课十分钟——古校老师理论上说是这样。待几分钟后,老师进来——那女老师三十几岁,头卷发,嘴巴微张。雨翔前些天听宋世平说个老师没事嘴巴不闭乃是常骂人体现,骂人话要随时破口而出,张合要花去不少时间,所以口就微张着,就仿佛扇常有人进出门总是虚掩着。雨翔联系起来看,果然看出脸凶相。雨翔把这个发现告诉谢景渊,满以为会激起恐慌,谁知谢景渊道:
“老师凶点也是为们好,严师才可以出高徒嘛,老师凶也是件好事。”
雨翔白他眼,脸上笑道:“你说得对!”
那女老师自介绍道:“姓梅,以后就是大家班主任。”梅老师说着顿顿,故意给学生留个鼓掌时间,学生当是梅老师初上讲台,紧张得话说不出,都不敢出声,梅老师见台下没有反应,想这帮子学生又是害羞居多,连手都不敢拍,恨不得自己带头鼓掌。
继续说:“姓中‘梅’是——”她想借下梅子涵名字,转念想怕学生没听过梅子涵,不敢用,又想借“梅花”,嫌太俗,“梅毒”则更不可能,竟时语塞。台下学生见老师又卡住,当这个老师口头表达不行,都替老师紧张,口水都不敢咽口。
梅老师气全用在拖长这个“是”上,气尽之时,决定还是用梅子涵,便把梅子涵名字肢解掉,道:“‘梅’是梅子涵‘梅’,当然不叫子涵,老师怎敢和作家同名呢?”
这句废话算是她讲话里最成文句,还掺杂小小幽默,学生都硬笑着。梅老师不曾料到这句话会引起轰动,跟着学生齐笑。因是硬笑,只要发个音就可以,所以笑声虽大,却没有延续部分。
梅老师双手向下压几下,以表示这笑是被她强压下去,再道:
“单名叫‘萱’,梅萱。呢,是教大家语文。介绍好,轮到大家自介绍。来,个来。”
雨翔侧身对谢景渊说:“这老师定废话很多,瞧她说,‘来,个来’倒好像还要二个来或个二来不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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