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公趴倒在被褥上面,看样子好像想抱住谁,却被对方逃脱。他左臂压在肚子下面,右手像是在挠着榻榻米。他前面有瓶升装清酒,翻倒在地上。残留在瓶中酒洒出来,使榻榻米变颜色。
外公后脑勺上那仿佛棉絮般白发少得可怜,上面染上几点黑红色。只铜质花瓶仿佛有意挡住祖父侧脸似,翻倒在边。还没到开花时节蝴蝶兰散落地。
立刻回头朝身后望去,在人群中寻找富士高哥哥和琉奈姐姐身影。他们是最后两个匆忙赶到现场人。看见他们还在手忙脚乱爬楼梯时候,便伸着脖子直朝这边张望。
外公大概是被那个花瓶打倒吧……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掠过。当然,有这个想法不止个人。不过,谁也没有动。妈妈、富士高哥哥、世史夫哥哥、
舞姐姐似乎在富士高哥哥之前就从琉奈姐姐那里得知这个消息。
这个时候,阵稀奇古怪声音打断准备再度开口世史夫哥哥。“啊!”“哎!”“呜!”“噢!”这声音起初仿佛野兽咆哮般,迸发而出,随后又变得好像有人用指甲挠玻璃般刺耳。
出什事?们几个不约而同地奔向走廊。只见个身穿绿色运动衫女人手脚并用,像狗样连滚带爬地冲过来,随后摔倒在地,就像个被人踢脚不倒翁似。这个人正是叶流名三姨。她头发散乱,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嘶哑叫喊。由此看来,刚才那几声野兽咆哮般声音,是叶流名三姨发出来。
“怎、怎?妈妈!”或许是惊愕过度原因吧,舞姐姐脸上那副冷漠面具顿时脱落下来,露出副惊慌失措表情。此时此刻,舞姐姐完全将她感情表露出来,就像个把冰激凌掉在地上小孩样。“出什事?到底出什事?”
“叭……叭……叭……”叶流名三姨嘴巴只是张合,却说不出句话来。可能刚才过于拼命哀号让她时无法发出声音来。“啊,啊——啊——”
“你快说啊,出什事?你快说,到底出什事?妈妈!”平时直以微笑面庞示人妈妈,此刻却是这副模样,这种巨大落差让舞姐姐时不知所措。叶流名三姨张着嘴巴,瞪着双眼,犹如满月般。舞姐姐拼命地摇着她身体,急得几乎快哭出来。
“你说清楚嘛!到底发生什事情?说清楚嘛!”
听到骚动以后,槌矢先生、友理小姐、妈妈、胡留乃二姨以及贵代子夫人纷纷赶过来。叶流名三姨仍然没有说话,只是个劲儿地朝着自己身后方向挥手。那里是通往主屋方向走廊。
难道外公出什事吗……当终于意识到这点以后,便马上朝走廊跑去。世史夫哥哥立刻随追过来,其他人也陆续跟在们后面。
穿过主屋厨房,爬上楼梯。由于楼梯太陡,累得气喘吁吁,上气不接下气。在还剩下几节楼梯就爬上去时候,突然停住脚步。在级台阶边缘,有个好像印章似东西吸引目光。这个东西呈种淡淡土黄色,和背景几乎融为体,乍看上去很难被人发现,也只是偶然才看到它。迅速把它捡起,拿在手里,随后打开阁楼间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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