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岸倏然安静。
他背心暗暗出层冷汗,觉得自己问不该问问题。
但宫明泽却又什都不说,只是个人在那站很久,在沈清岸和柳絮岚都觉得自己快要站得僵住时候,宫明泽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。
他这时仰头看眼渐渐落下夕阳,直清冷无波瞳孔中慢慢映出丝红色,接着他就低下头,把拿起桌上茶水,饮而尽。
喝完茶,宫明泽才闭闭眼,回头道:“时间不早,该走,你们有什东西缺,就同陈长老说,不必客气。”
沈清岸则是把旁靠椅搬过来。
宫明泽没有坐下,而是沉默会,才嗓音有些微哑地低声问:“方才你们说,沈家从前有棵槐树?”
沈清岸没想到宫明泽会问这个问题,怔瞬,但还是如实道:“是,那槐树很多年,有两个人环抱那粗——是出什问题吗?难道那槐树也是什变异灵植?”
宫明泽没有说话,风吹起他衣摆,静静飘动,衬着他清冷面容,莫名显出丝奇异落寞。
看着这样宫明泽,沈清岸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。
在门外响起,同时伴随着个清冷嗓音:“是。”
沈清岸愕然之外,松口气,然后他就快步上去,把院门打开来。
袭清冷白衣就这出现在他面前。
赫然便是宫明泽。
柳絮岚也在这时有些狐疑地静静站起来:“是岸儿你客人?”
沈清岸被宫明泽这系列举动弄得莫名其妙,可又不敢质疑什,只能低声应下来,然后就把宫明泽送出门。
可沈清岸不知道,在宫明泽离开时,那藏在广袖下手已经死死攥拳,那薄薄指甲几乎要把掌心都掐出血来。
是柳絮岚上前把茶放到宫明泽面前,宫明泽才慢慢回过神来。
然后他就很古怪地笑下,像是想起很久远事情,道:“不是变异灵植,只是曾见过那棵槐树。”
沈清岸有些惊讶:“这巧?殿下何时来过陵阳啊?”
宫明泽沉默很久:“十年前。”
“追杀皇室余孽时候。”
沈清岸抿下唇,神色恭敬又带着丝感激地道:“是太子殿下。”
要不是宫明泽直派人守在这,也瞒住消息,他真不知道柳絮岚和沈霆知道那些事之后会怎样……
柳絮岚听说宫明泽是太子,神色微变,却又立刻顺势低头行礼道:“民妇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宫明泽轻轻抬手,道温和灵气就这浮空把柳絮岚托起来。
宫明泽身上气场与旁人不同,自带点清冷和矜贵,柳絮岚不敢怠慢,此刻就安静地去旁倒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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