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说，如果你需要，可以到旅游局去打
个报告，让王局长签字以后，你就可以进来
。
老外说，你这是在开玩笑。
老头说，或者你可以在外面
老头说，
很乐意回答你
问题。但是，凤凰在湖南。
老外说，谢谢你，能不能麻烦你件事情。要去里面上个厕所。
老头说，不行，里面是z.府办公地方。
老外非常疑惑，说，难道公务员都不上厕所？
老头说，不是，但是，这里厕所，别人不能用。
（1）
三年以前，再以前。当时改革春风吹满地，腐败分子撒地。大麦在是个小地方，两省交界，在管理上经常出问题。通常两个省事，都不省事。小地方叫孔雀。本来那里叫凤凰，但是隔三差五，经常有背着巨大旅行包，操着鸟语老外到镇z.府值班办公室要求看看沈从文老家。
那时候那拨人还在上学，次看见个插着面美国国旗老外，大包上写个英文，是WALK.到中国，入乡随俗，觉得定要有中文翻译才显得亲切。但很明显，这个老外第站是北京，而且找街头翻译也不是善类，因为包上中文标着，去你。
老外去过很多地方，因为他衣服上写不少字，有“天津欢迎你”，“你到河北”和“打倒美帝国主义”“你毛真黄”。
老外到值班办公室后说，听说凤凰很美，请你告诉很美地方在什
地方。
老外说，为什？们州长厕所，们都能用。
老头说，那你去用你们州长厕所。们镇长厕所不能用。
老外说，为什，这是纳税人钱，造厕所。
老头说，没错，们纳税人都不能用，你连税都没有纳，更加不能用。
老外说，哦，上帝，亲爱老头子，很需要厕所。
当然，这是英语。值班方老头已经能说英语，方面来老外很多，另外方面，镇z.府发文规定，为迎接二零零八年奥运会，必须每个人要会说英语。办公室共那几个，大家认识，结果都没练。但是为执行政策，后来改成，每个人必须接受二十个课时以内英语培训。为不占用时间，大家都自发改成打麻将带着个英语老师。英语老师打张条，然后说，LOOK，BIRD.然后下家马上摊出两条和三条说，EAT.他把条收进来以后，斗个红中，说，CHINA.但是包括英语老师在内人都不知道发财怎说，后来同桌镇长说，没学过，但是经常看美国片子，觉得里面有个词，和这个“发”挺像，就是爱。爱是什意思？看，就爱好，刘秘书，你觉得呢。
大家直说，镇长有语感。而且镇长打牌有个习惯，很喜欢留着发财，留着留着，很多牌都等着发财就能糊。大家到局尾就故意打发财，镇长很开心，连声叫唤，好好，爱好，就欠爱。
鸟语流行两月，大家全部忘却。只有看门方老头学特别认真。原因是老头新来，谁都不认识。中国政策，没有关系，只能贯彻。
方老头用英语告诉老外，见到你很高兴。这里不是凤凰，这里没有风景。
老外说，见到你也很高兴。但你能告诉，凤凰怎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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