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说：没治。
大麦说：没治，好。
就有个可以说话
人
。
大麦爬上围墙，把脚印擦掉。说：你信不信要让这个地方归。
女人说：信。
大麦说：有没有人告诉你，你很漂亮。
女人说：没有。
大麦说：永远不会有。
女人说：走。
大麦带着女人，走过两条街。走到大麦小时候掉下围墙地方。那个围墙依然在，大麦走上前
看，发现自己十几年前踩那个脚印子还在。就仿佛《英雄本色》里张国荣在围墙上留下那滩旷日持久没人擦血样。卫生员们也太懒。大麦停下对女人说：你看，十多年前，在你看到地方向后面200米窗口，现在拆，反器材狙击就是从这里开枪。你知道有你妈B多大口径？比你妈B口径还大。
女人说：恩。
大麦说：目标就散。就从墙上掉下来。
女人说：你也从舞台上掉下来？
吃着吃着哭起来，说，太感人，神经病都唱这
感人。
那女人继续唱歌，人越来越多，快赶上《同首歌》。大麦看恍惚，继续往台前走。女人唱到半，说，今天到这里结束。GAMEOVER.按照古代作戏路子，接下来就应该向看客要钱。所以人们很自觉哄而散。剩下大麦，大麦对她说：你怎在这里唱歌。
女人说：这里不是北京嘛。
大麦说：这里是东京。
女人说：胡说，怎没看见纪念碑。
自己写歌，香瓜有毒，好听。
说完终于呸口把积蓄在嘴巴里瓜子壳吐出去。
先前打架两人没等那女开唱已经被抬走。
女人唱完首歌继续说道，下面唱这首歌。说完在机器上按下几个代码。电视机上马上跳出歌曲名字和蓄势待发三点式卡拉OK女。
离开最近人头凑近电视，大声念道《文人何苦问难文人》，介个讲啥，是文人相轻吗。
大麦拔墙壁上跟草，叼着说：你什时候得神经病？
女人玩弄着另外根草，说：没得神经病，得是精神病。
大麦说：有治吗。
女人说：没治。
大麦说：不是问你有没有治过，问你有治没治。
大麦说：没，从墙上掉下来，但从此爬上舞台。
女人说：你们老板有没有让你走性感路线。
大麦说：们不走性感路线，们走果敢路线。
女人说：老板说，不走性感路线没有办法红。
大麦说：所以，们就黑。
大麦说：你说是南京。
女人说：在北京唱歌。公司说，唱歌没人听。你看，这多人在听。
大麦说：哪里来人，不只有个。
女人说：这是拉阔演唱会，已经办19场。正式还没开始呢。
大麦说：你跟走，们这里有听众。
众人哄道，文人去相亲，谁要啊。
这时候机器旁边女人说道：这首辛晓琪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》，送给在场女人，希望不要橇别人男人。
（12）
大家又是片掌声，大麦想看看现场女人是什反应，看发现原来现场个女人都没有。
唱歌女人唱声泪俱下。吃瓜子男人听得都忘怎吃瓜子，灵魂出壳，瓜子就留在壳里起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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