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才就躺在其中堆垫子上,看样子还挺干净,不由隐约想起来自己很久以前好像经常来这,四周切场景,像是从他记忆深处翻出来般,分外真实。
极度紧张时,赵奇秋呼吸反而又慢又深,目光不由再次投向窗外——
烈日炎炎,偌大操场就在不远处,此时密密麻麻站满方队,在全校师生注目下,主席台上个穿着白色短袖、裤腰提在啤酒肚上方男人正手捏着发言稿,手甩着话筒线,冲旁边等待男老师表示结束批斗,后者赶忙上前接过滋啦作响话筒,道:“准备做操,散开!”
台下队伍便懒洋洋挪动起来,片刻后,随着早已经陌生课间操音乐,学生们参差不齐抬起手臂。
赵奇秋如同被这幅奇异场景扼住喉咙,眼睛眨不眨,紧张分辨——
“……该学生违反校规校纪,无故迟到、早退,不尊重师长,在校经常和其他同学发生冲突……”
校园广播失真声音从很远地方飘过来,逐渐越来越近,愈发清晰,直到耳边空气中充满这热情洋溢演讲,带着劣质话筒特有沙沙作响,赵奇秋被尿憋醒。
也不知道睡多久,眼前还有些朦胧,好半天,他才意识到上方不远处那整排砖头形状光斑是个个脏兮兮透气窗。
离他最近窗口外,悬挂着个灰扑扑广播音箱,那令他有几分不耐声音,此时就从中传出,似乎是为映衬他醒来,对方声音更加响亮。
“……好勇斗狠,屡教不改!此次打架斗殴事件更是影响恶劣,不仅破坏公共财物,还始终不承认错误,态度强硬,为教育学生本人,警示他人,维护校园安全稳定,经校长联合教务处会议决定,对学生赵奇秋进行劝退处理!”
经过再三确认,他终于收回视线,微微喘着气呆坐在原地。
这不是幻觉。他没被关进那座监狱。
这多年掌握着那个鬼地方,里面什样,别他不敢说,只有点确认无疑,就是只要被关在里头,即便是精神错乱,也看不见丝红色。
这是他接手监狱不久后给自己上保险,以此来分辨里面和外面,即便他不久前已经失去金手指,但他在这样特殊时期做典狱长十三年,对那里影响可以说难以磨灭,所以就算此时已经有人接手,他不相信对方在这短时间内就能打破他立下规矩。
不说别,在操场外侧,花坛中丛丛长青灌木边缘,就开着些蔫头耷脑花朵,其中枝深深垂着,很不起
“……”
赵奇秋沉默数秒,看着斑驳低矮天花板,感觉到那上头墙皮霉味蔓延到鼻尖,等他终于完全理解这段似曾相识话,腾下翻身坐起。
目光只草草扫过四周,浑身血液已经冻结,再从那个悬挂着音箱窗口望出去,几秒后,赵奇秋低头看向自己颤抖手指。
手掌勉强展开来,竟然明显小圈,虽然依旧骨节分明,但手掌又薄,手指又细,偏偏指节处新鲜淤青和血痂层叠,远远不是个成年男人手,见鬼是,这双手看着竟然还有点眼熟。
这里是个校内杂物间,放着些陈旧不用体育器材,生锈杠铃杆、潮湿发霉军绿色垫子,,bao露出海绵鞍马,林林总总堆破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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