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说这样长相、这样身量,存在感会极强,偏偏这个人站在那动不动,神情漠然,土木砖石般,在鲜明楼注意到他之前,这人甚至宛如根本不存在。
青龙觉醒,本来就会招致异常东西,只是赵奇秋也不确定,眼前这个又是什。
空气中感觉不到丝妖气,赵奇秋看着看着,神情也凝重起来,因为他发觉,落在自己脚边雨滴,不知什时候,竟变成颗颗白色晶体。
钱冠冕只觉得凄风苦雨,更加抱紧自己:“下雨就算,现在还下冰雹,怎不下大些,砸死算!”
赵奇秋脑海中顿时闪过个几乎不可能答案,又望着那男人好会儿
钱冠冕直无人诉说,现在打开话匣子,要他停下也不容易,闻言终于愣愣:“……确有段时间身体不好,连续低烧个多月,去医院也没查出来。”
接下来也不用解释,钱冠冕自己都想明白,他就是如网上那些帖子里说,撞“大运”,觉醒“另外边”血统!
只不过这个血统不是普通妖怪,更不是遍地留情狐狸精,而是某种他从来没有想过生物。
钱冠冕最为解内情,嘴唇都气白:“蚯蚓就蚯蚓,装什身残志坚,还要和人类为爱鼓掌,它配有孩子吗?!”
赵奇秋:“……”
秋虽早知道,却没想到对方能哭这伤心,不由也有些肝儿疼,好半天才道:“今天谢谢,……”
“别走!”小年轻呜号声,不知道还以为有人在殴打他,成功阻止赵奇秋脚步。
赵奇秋看着痛哭不已年轻人非常头疼,天台上阳光毫无遮挡,再看他哭会儿,自己也要去投胎。
还是鲜明楼为不让对方继续哭下去,问道:“贵姓?”
“……免贵,免贵姓钱,”小年轻擦眼泪道:“名冠冕。”
画面感如同脱缰野马横亘心头,赵奇秋痛苦闭闭眼,正要说些安慰话让其闭嘴,旁鲜明楼突然周身气势沉,骤然望向远处。
赵奇秋顺着他目光看出去,视线透过重重晶莹雨帘,待发觉鲜明楼在看什,心里也不由突。
只见那边栋比医院低些写字楼,楼顶站着个男人,此时正默默看着他们这边。
凭借生魂目力,赵奇秋甚至能看清那人长相,正因为如此,他才明白鲜明楼为什眉头紧皱。
那男人穿着打扮都很简单,黑发凌乱,仿佛有些日子没有打理,身高目测有两米开外,长相如刀刻斧凿,十分硬朗,过于深邃五官带着种奇异美感,看时间越长,越令人移不开眼。
赵奇秋抬头望望天,这雨时半会儿是停不。
钱冠冕接下来自述道,今年二十岁,海京人。
他面容和般妖物不同,看起来颇为平凡,顶多称得上清秀,黑发黑眼模样,和普通市民没什区别,甚至双软弱下垂眼令他看起来真有点丧,和传闻中相同,钱冠冕只是个无害宅男。
“也不知道怎回事!”钱冠冕真是伤心欲绝:“前秒还在马桶上看漫画,眼前黑,就掉进去,怎爬也爬不上去!”
之后番辗转,描述中充满各种细节,鲜明楼脸越来越黑,以至于赵奇秋不得不打断:“你之前是不是生过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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