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还有个自己根本没有想到身影。
眼前总共有两个大活人。
其中个,已经伤痕累累倒在地上,周身及地面布满血色,四肢以扭曲形状被随意摆放,而对他施以私刑人,此时就背对着自己,站在猎物面前。
受伤男人似乎是因为疼痛,又像是因为其他东西,神色阵阵扭曲,口中嘶哑问道:“让死个……死个明白,告诉,你是怎知道,是怎……知道?”
他身边人却只是低头看着他,那微微歪头模样,显出十二分认真。
偏偏他自认根本没胆量去直接找那个人问个清楚,只能先问问别人。
原本墓园就偏僻,如今四周景象更越发荒凉,鲜明楼心里却宛如邪火在烧,脑海中所有乱七八糟想法逐渐被清空,只剩唯个念头——不可能!
直到傀儡壹号提示他犯人近,鲜明楼放慢脚步,好半天,急促呼吸才平缓下来。
四周石头变得巨大,植被稀疏,松树扎根在石缝里,仿佛是石头在给予它们养分。
这些霸道阴沉树木,仿佛吸收所有灵气和养分,四周空气死气沉沉,只有厚厚青苔勉强得以生存。
过找人需要过程,让傀儡壹号跟踪赵奇秋就是过程,这不是他本意,他真实想法只是……想见那个人。
这长时间过去,那个人都没有来看看自己,连傀儡壹号在澄水寺外头都等这久,也不见那个人出现,跟踪赵奇秋,似乎是自己唯能做。
万万没想到,竟然出问题。
出很大、很大问题!
他自以为不是笨人,现在看来,却是最大蠢货,竟然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。
“不懂……”得不到回应,受尽折磨男人目眦欲裂,彻底疯狂:“不懂!上次明明困住你!为什这次没用,你到底是什?!……应该在山上就杀你!该死黑匣子!该死!该死!!该死——”
男人声音猛然停止,他狠狠咬紧牙关,脸颊颤抖,才能不让痛苦惨叫溢出喉咙。
那人脚踩在他折断过几次手腕上,开始新轮折磨。
“川逾,”那人突然开口,鲜明楼浑身也不由
深吸口气,鲜明楼沉着脸,悄无声息攀上处陡峭石坡,眼前终于豁然开朗。
片,bao露在烈日下惨白石滩。
在这样细碎石滩上,越大树木越难以生长,所有景象顷刻间览无余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当眼前出现毫无准备画面,鲜明楼浑身顿时如坠冰窟。
原来自己不是唯访客。
现在证据摆在眼前,脑海中条条梳理,将无数过往蛛丝马迹整合在起,竟然通通指向同个可能性,也是他以往始终忽略真相。
他应该庆幸,之前从疗养院离开犯人是真正血肉之躯,不然自己这次更难以找到对方。
这几年,在堪称极端压力下,鲜明楼阵法上天赋得到可怕成长,墓园残留下阵法痕迹,他比其他人看更明白,更透彻。
他确佩服留下阵法人,找到对方,也着实费番功夫。
可他又必须要找到这个犯人,不是出于职责,而是从今天上午开始,要命怀疑就拼命在他心里扎根,折磨他,消耗他,让他头痛欲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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