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按这位狱长之前所说,他每当想到自己在受骗,就会忍不住叹气——可这根本不可能啊,因为如果自己没记错话,今天他们刚碰面,这位年轻狱长,就已经开始叹气啊!
狐狸眼骨碌碌颤动,充满惶急,看它抓耳挠腮强装镇定,赵奇秋也能猜到点它在想什,可任它想破头也不可能猜到,自己对风致城潜规则其实十分熟悉,所以在见
腰上传来股轻柔力道,赵奇秋话音顿,向身边看去,就见幼鹿站不稳似贴向自己,皮毛毯子似软和顺滑,令腰侧阵暖烘烘。幼鹿仰着脑袋,眼睛眨不眨盯着自己,仿佛在静静听自己说什。
鹿阳气虽盛,但也不必这浪费,赵奇秋轻推它,对皇甫复道:“看来,你是不想浪费你刑期,准备亲自把它坐满。”
这话出,皇甫复脸色灰败,却仍不放弃:“大人为何要如此冤枉老朽,这把老骨头……”
赵奇秋丝毫不为所动,淡淡道:“别说这些没用。”
皇甫复噎,忽然胸前道金光闪过,顷刻间,这些妖仆主人就原地消失,取而代之是只毛发干枯老狐狸,狭长三角眼懵圈四下瞎看,似乎没有反应过来。
和这头社会鹿默默对视片刻,赵奇秋有所感应低头,就在只鹿前蹄上看到细细道金色,其上隐隐有监狱气息,但眼前幼鹿又不是他犯人。
答案很明显,赵奇秋自觉将鹿赶到边,隔开,bao怒皇甫复与其众妖仆。
看到赵奇秋隐隐维护动作,皇甫复扶着膝盖缓缓站起来,强笑道:“难道这是大人朋友?算算,幅画而已,你们小姑娘家家,舞刀弄枪干什,都别动粗。来,再上桌饭菜,请大人这位朋友也歇歇脚,大人,你快来坐。”
赵奇秋闻言依旧站在原地,目光落在这副已经残缺风致城画卷上,肩膀微微落下,无声呼出口气。
“大人有什烦心事吗,”皇甫复笑容有些僵硬,似乎醉意也消散不少:“今日总是叹气,要是有不顺意,老朽定替你解决。”
赵奇秋暗自松口气,这点没变,最为重要——即便在门内,他对自己犯人,还是拥有绝对掌控权,无论什规则都无法影响,所以皇甫复虽然进门后变成人类,但在戒圈影响下,还是瞬间恢复原形。
皇甫复终于在妖仆们尖叫中清醒,人立起来,看着自己枯瘦爪子,顿时老泪纵横,声泪俱下哭诉道:“大人,你为何要这对老朽,皇甫家这几年对你尽心尽力,你竟然连这点安度晚年愿望都不愿意成全!”
“说,你在骗。”
这次赵奇秋声音彻底冷下来,皇甫复浑身缩,竟然不敢再说下去,那双浑浊狐狸眼,也压根不敢和赵奇秋对视。
是,它确骗赵奇秋,但它根本不知道,自己究竟是什时候,bao露,又为什,bao露。
赵奇秋顿时对他颇为刮目相看:“你倒很细心。”
“大人谬赞……”
“没办法,想到你在骗,就忍不住叹气。”
“……”
皇甫复脸色青红交加之时,赵奇秋指尖轻弹下眼前画卷,有些佩服道:“果然是千年工笔,今天托你福,倒让涨见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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