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愚。”
他也不想搬走,这个地方他生活二十几年,他像解他自己样,解这条街,万家灯火,这条街像是位还有呼吸老人,年迈,破旧,但还有生命迹象。
“少东家?”莫愚见纪守拙直站在窗前,低声喊他声。
纪守拙回过神,“要是太热话,们过两天可以搬到顶楼上去睡觉,顶楼风大,比房间里好些。”
确实闷热,好在租房那两天,莫愚已经适应点,而且忙小半天,也不至于睡不着觉。
两人刚认识,纪守拙嘴笨,不知道该怎聊天,两人沉默下来后,又是短暂尴尬。
名片上写着“韩征平”,他觉得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,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。
“姓江要是再派人来,撵出去就是,不用再好言好语拒绝。”
姓江,连“江”这个姓氏,莫愚都觉得无比熟悉。
纪守拙回句“知道”,又想起早上大婶们说起拆迁事情,“爸,咱们这儿真要拆迁吗?”
真假,又不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决定。
“早点睡吧,少东家。”
少东家少东家地叫,硬生生地叫出距离感,纪守拙没那多规矩,“你叫名字吧。”
莫愚顿顿,“不太好吧。”
纪守拙没什朋友,起长大同龄人几乎都走出这条老街,踏上全新生活,能和他说得上话,也就是店里员工。
莫愚证件上登记是二十岁,纪守拙长他几岁,他又开口道:“叫你拙哥吧。”
“大家如果都不搬话,兴许搬不。”纪传宗是在安慰自己,拆迁啊,对于他们这样普通人来说,就是伤筋动骨。
和爸爸聊两句,吃宵夜,纪守拙和莫愚便回房间。
夜里温度不减,少点灼热光照,湿热温度,还是让洗过澡人又出身汗。
纪守拙打开床旁边落地扇,落地扇高度吹不到上铺,他又将窗户打开,让房间里好好通通风。
他家所在楼层还算高,从窗户看出去,鹿角街上居民房错落有致地排列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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