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街街边就有电话亭，纪守拙将硬币塞到莫愚手里，莫愚擦
擦脸上
汗水，面对电话亭他竟然有些无从下手，还是纪守拙帮他塞好硬币，又将听筒取下来放到他手里。
“谢谢，租房那边没人，应该是走。”莫愚心里七上八下，按下他熟记那
串数字，听筒里没有传来他期望中声音，这是个空号。
“怎
？”纪守拙见莫愚脸茫然地挂电话，“没人接？”
莫愚又反复确认纸上号码，确定自己没有记错，“是……空号……”
纪守拙大惊，又让莫愚照着纸上号码再打
“
……没钱……”
大婶有些晦气地搡莫愚把，看向莫愚眼神里尽是嫌弃，“没钱你来捣什乱，那你给把阿荣那小子找回来。”
除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纸，莫荣走时候什都没有留下，那张纸……莫愚转头就往外跑。
“诶！你别跑啊！”大婶在后面骂骂咧咧，她哪儿追得上年轻小伙子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愚跑走。
莫愚也没想跑，他想找个电话亭求证自己猜想，好不容易找到电话亭，又想起自己身上没有钱，只能继续往点心铺子跑去。
这条路来回只走几次，莫愚还是烂熟于心，走过街道，再穿过两条小巷子，在巷子尽头，能看到小旅馆暧昧灯光，有不学无术小混混在墙角共抽根烟，用不和善眼神给路过行人威胁，切都是那眼熟，只是走到租房门口，他却不太确定这里是不是他要找地方。
他才离开没两天，门口铁门重新上漆，门两侧贴上新门联，换盏新钨丝灯，连门外洗衣台也修缮番，要不是隔壁邻居没有换人，他都快认不出这里来。
就在莫愚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时，门喀嚓声从里头打开，个烫着卷发大婶从里头出来，见着莫愚也上下打量眼。
“你找谁啊？”
“莫……莫荣走吗？”
东家还在楼上午觉，铺子里依旧只有纪守拙他们三个，纪守拙见到莫愚气喘吁吁地回来，忙问道：“怎样？找到吗？”
莫愚努力调整好呼吸，“拙哥，能借几个硬币吗？想打电话。”
这话被阿翔听到，又开始冷嘲热讽，“人没找到，又想着借钱，真跟他堂哥个德行，有样学样。”
纪守拙没有阿翔那刻薄，阿翔比他长几岁，又是店里老员工，他不好多说什，拿硬币，示意莫愚起出去。
“没找到吗？”
不提莫荣还好，提莫荣，大婶脸色大变，连同看莫愚眼神都变得不耐烦起来，“别提那个阿荣，当初租房子时候，好说歹说要便宜点，可怜他，让他拖欠好几个月房租，他倒好人跑不说，还给房子弄得乌七八糟，不重新装修都没法再租出去。”
说到这儿，大婶审视着莫愚脸，质问道：“你是他什人啊？”
“是他……堂弟……”
“堂弟？！”大婶瞪大眼睛，把拽住莫愚胳膊，生怕对方跑似，“听别人说，他没经过同意，带个弟弟回来住，原来就是你啊？你来得正好，你替他把剩下房租给补上。”
莫愚愣在原地，任由大婶在他裤裆里翻找，可他口袋空空，里头连张纸巾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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