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，几个吊儿郎当
黄毛从店里大摇大摆地走
出来，指着赵伯道：“死老头，几杯马尿还敢收钱？你强盗啊？”
几个吃霸王餐，说什
人家是强盗，简直是倒打
耙。
他们故意走到摊子前，将其把掀翻，赵伯想要去阻止，被推把，整个人朝后仰去。
“赵伯！”纪守拙身体比他脑袋先做出反应，冲上前把人扶住，“你们太过分，不给钱还欺负人！”
黄毛原本打算走，没想到还有人出头，他们原地转圈，又折回来，上下将纪守拙打量。
他拍着莫愚肩膀安慰，“慢慢来，以前事情肯定会想起来。”
吃饭午饭，两人提着东西往回走，哪怕莫愚说他能记得路，纪守拙还是不放心，还是不厌其烦地给莫愚指路。
“如果你要是觉得走大路太浪费时间，从那边居民楼下面穿过去会稍微近点。”
“走过这个路口，再往里走就是鹿角街。”
进鹿角街街道，能看到路边商铺都亮起灯。
会不记得回去路。”纪守拙想想又道，“你知不知道家里电话号码？”
铺子里座机号码自己倒是记得，就写在包装袋上，至于家里座机，莫愚还是没用过家里电话，自然是不记得。
纪守拙跟老板要圆珠笔，他拉过莫愚手，在手心里写下家里号码，这是他习惯，光脑子记不行，定得先写边。
掌心出些汗，鼻尖在上面有点打滑，反复描写，痒飕飕，莫愚强忍着痒意，等着纪守拙写完。
“你记下，万哪天你远，不知道路，还可以打家里电话，
会去接你，这片儿都熟，每个地方都知道。”
“哟，这不是纪守拙嘛。”带头人认出纪守拙，说话时还不忘动手动脚，对着纪守拙顿推搡，“们怎欺负人？这死老头在这儿卖凉茶有没有许可证啊？们作为顾客还不能提出异议？信不信们去举报，现在举报个准。”
赵伯凉茶摊在这儿开十几年，从开始毛杯涨到现在两毛杯，别说是赚钱，连回本都有些勉强，方便出门街坊，许可证经营证肯定是没有。
“怎不说话？”
纪守拙惊喜道：“肯定是来电！”
来电也不是什新奇事情，但人们总是在会在停电时候唏嘘，来电时候欢呼，这种对光明向往是人类本能。
纪守拙又指着路边商铺，“这家卖豆腐是王伯家，再往里面街机店是小龙开，再往里是赵伯开凉茶摊……”
“哐”声，东西砸到地上声音顺着纪守拙手指方向传过来，两把木椅被扔出来，个老头踉踉跄跄险些跌到，幸好扶住旁玻璃柜才勉强站稳。
“赵伯？”纪守拙轻声道。
莫愚抽回手，在心中默念遍号码，手掌不自觉地蠕动，掌心数字被擦花点，但是他都记下。
“要是出鹿角街呢？走得很远，拙哥你还会来接吗？”
纪守拙不假思索，“会。”
莫愚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，又不记得以前事情，他能依靠大概就只有家里给他工作，还有自己。
纪守拙在想，过去未来都是种未知时，莫愚内心肯定还是茫然无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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