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吗?
莫愚眼神从纪守拙眼睛慢慢移向鼻梁,再从鼻梁往下,最后停在嘴唇上。
现在天气本就热,晚上也不见得有多凉快,加上卷帘门半掩着,铺子里不通风,还有个烤箱在工作,周遭温度很高。
湿热呼吸扫过莫愚嘴唇,他嗓子里干涩难耐,连嘴唇也有点难受,他强忍着舔嘴唇冲动,有股莫名力量在推动着他朝纪守拙靠近。
耳边烤箱声音轰轰作响,纪守拙也跟中邪似,脑子无法思考,全身僵硬,
感官像是被无限放大,两人也在不知不觉中凑得很近,脸颊时不时会蹭到对方脸颊。
痒飕飕感觉从脸颊上传来,莫愚本能侧过头,纪守拙脸近在咫尺,他几乎能看清纪守拙脸上绒毛。
他俩什时候离得这近?
纪守拙长相没什攻击性,就连侧脸都没那锋利,因为高度紧张缘故,他腮帮子绷得紧紧,让莫愚忍不住想用手指戳戳。
这种想法旦在心里萌芽,莫愚就跟鬼迷心窍似,缓缓伸出手,指尖轻轻点在纪守拙脸上。
“嗯!”有莫愚陪伴,纪守拙有信心得多。
做饼流程他都烂熟于心,什时候揉面,揉面时候放多少水,多少馅儿,烤箱温度调到多少,这些都是纪守拙从小看到大,他深吸口气,在心里给自己打气,从容地系上围裙。
揉面时,面团跟操作面撞击,摩擦着细细面粉,隐约会有飒飒声响,曼妙到心里直痒痒。
黑夜有种特别魔力,会将很多声音放大,如比在白天听不到灯管电流声,比如风撞击在卷帘门上声音,再比如两人呼吸声。
纪守拙小心翼翼地将做好点心放上托盘,随后又将托盘放进烤箱,时间和温度设定几乎刻在他骨子里,他可能忘记切东西,都不会忘记这两个数字。
纪守拙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烤箱呢,脸上被什东西戳下,他茫然转过头,是莫愚手。
视线交汇瞬间,纪守拙注意力从烤箱上转到莫愚脸上,句“怎”卡在他嗓子眼儿里,他却没办法发出声音来。
其实,纪守拙模样不算精致,但胜在耐看,眉眼有点下耷,眼神像是小鹿般,五官都软绵绵,看这人就很好相处,事实也是如此。
软绵绵?
莫愚指尖还残留着纪守拙脸颊触感,他脑子里萌生出个奇怪想法,纪守拙嘴唇也会跟脸颊样软吗?
“嗡”声,烤箱开始运作,这烤箱年纪比纪守拙小不多少,不管怎清理,日积月累,还是留下油污痕迹,烤箱灯炙烤下,能看到岁月留下痕迹。
纪守拙弯着腰盯着里头看,看得眼睛又涨又酸,揉揉眼睛,还是不肯起身,回头去叫莫愚,“阿愚你快来。”
莫愚就站在纪守拙身后,只要纪守拙伸手就能触碰到他,双手接触瞬间,他上前步,跟纪守拙并肩而站。
时间分秒过去,烤箱玻璃上附着着油渍,里面情况只能看个大概,高温下,点心渐渐膨起,表面渐渐焦黄,表皮逐渐裂开,像是朵花样。
纪守拙跟莫愚像是怕吓到烤箱里点心,大气都不敢出,屏住呼吸,死死地盯着玻璃里面动静,任由烤箱灯将脸颊照得烫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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