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令抠住案板边缘,往后退步,“没有……”
“知道巧荷很强势,个大男人待在家里老跟老婆伸手要钱会觉得很没面子。
纪传宗也不是完全没有听到风声,他也明白,拆迁是没办法迁就到每个人,也不能遵从个人意见,他只是个小老百姓,什大局观,什发展都不是他该考虑,他年纪大,他念旧,他舍不得,能不搬就不搬,如果到非搬不可地步,他希望能有个两全其美办法。
“其实现在答应搬话,价钱还能跟那边再谈谈。”
洪令这话说得小心翼翼,生怕惹纪传宗不高兴。
纪传宗大概真是年纪大,甚至都没有不悦表情,叹口气,“知道你们年轻人在想什,这地方你们看不上,都想着要搬出去,想着能多补点是点。”
这条老街已经留不住现在年轻人,纪传宗自己也改变不任何事情。
食材准备得差不多,洪令见时间还早,没有着急下锅,他屏住呼吸去听客厅声音,只听到电视声音。
催债已经催好几次,股票赔得毛不剩,如果他再想不到弄钱办法,那些人肯定是会找到家里来,那后果他简直不敢相信。
洪令擦擦手上水,深吸口往外走,见纪传宗坐在沙发上打瞌睡,他上前步,坐到纪传宗身边。
纪传宗觉浅,稍微有点动静便醒,看到洪令从厨房出来,随口便问句,“是不是到点儿吃饭?”
“没呢,看时间还早,稍微再等会儿吧。”洪令瞥眼电视,没话找话,“看电视呢爸。”
“这事还得跟巧荷和守拙起商量,家里房子是你们三个人,有什打算,也是你们三个人起打算,但是作为长辈,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分开,家人还是要整整齐齐地在起才好。”
洪令点点头,没有说反驳话,指着墙上圆钟说时间差不多,便躲进厨房。
他早知道纪传宗不看重多出来那些补偿款,纪传宗不在乎,但是他在乎啊,他现在差钱救命。
当初跟纪巧荷结婚时候,为给他这上门女婿点儿体面,也为他以后更安心跟纪巧荷过日子,房本上名字填是他洪令。
忽然从身后传来脚步声,洪令猛地回过神,见纪传宗拖着缓慢脚步走进来,神色凝重地问道:“你怎会想起问房子事情?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事情?”
其实,他是想探探纪传宗口风,关于这个房子,关于拆迁,纪传宗有什打算。
纪传宗清清嗓子,扶着沙发坐起身,听洪令没话找话,便问道:“是不是有什事情?最近这身体不行,老是在医院,也不知道你跟巧荷怎样,有什事情,你们小两口有商有量地来,千万别藏着掖着。”
“有什事啊,没事,跟巧荷好着呢。”洪令干笑声,很快又开口,故作随意道,“您最近都在医院可能不知道,听很多街坊意思是打算签拆迁合同。”
洪令是话里有话,纪传宗多看他两眼,“怎说起这个来?”
洪令连忙道:“知道们家肯定是不愿意拆,但是如果到时候大家都同意,就们家不同意话,是不是也起不到决定性作用,所以就想问问爸爸您有没有别打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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