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樵将听筒按回座机上,他盯着玻璃柜走神,心脏扑通扑通直跳,连有人来买点心他都没有听到。
还是阿翔叫醒他,“诶!阿愚!有客人!”
江樵猛地抬头,站在玻璃柜外大婶已经将钱递到他面前,他想要伸手去接,阿翔已经走到他身边。
“你在想什呢?”
江樵下意识看向车停位置,还是那个方向,那辆私家车已经开走,阿翔也跟着他视线看过去,什都没有,地上只有被碾碎落叶。
江樵急切将人抱住,刚想开口,听到纪守拙叹口气,又道:“与其说是陪着你,不如说是你陪着,你要真回不来,都不敢想象,没有你该怎办。”
江樵像是被人把捏住脖子,喉咙里跟刀刮似疼,叫他怎都发不出声音来。
许久,才哑着声音“嗯”声,就当是回应纪守拙。
等玻璃柜装好,铺子又重新开张,这些天倒是风平浪静,没有人来捣乱,也没有上门来买方子。
江樵还在店门口收钱打包,刚将手里打包好点心交给人家,旁座机响,他从容地接起电话,“您好,纪家铺子。”
称。
纪守拙不知道莫愚今天哪儿来这大力,按着他死活不让他起身,自己又担心莫愚脑袋上伤,没敢太挣扎,由着莫愚性子来,就是这腰和屁股有点找罪。
“嗯……咳咳……”纪守拙缓过劲儿来回答江樵,先被自己唾沫给呛口,埋着脑袋,剧烈咳嗽起来。
江樵看着纪守拙咳得通红脸颊,忍不住凑上前亲亲,“拙哥,你会直对好吗?”
纪守拙清清嗓子,头雾水地回头看向莫愚,他咳眼白布满血色,眼角还有津津水渍。
“收钱啊。”阿翔见江樵魂不守舍,伸手接过钱,“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。”
江樵确实有点心不在焉,耳边嗡嗡,连阿翔说什都没大听清楚。
挂电话,江裕随手将手机扔。
旁柯文道:“不放心小樵
电话里,江裕取笑道:“真没想到你还能老实站在门口给人收钱。”
江樵心下惊,抬头张望,街角处停辆眼熟私家车,私家车车窗降下半,他大哥就坐在里头,冲他挥挥手。
“真丢人,不知道说你什好,让你好好跟在公司学,你说什都不肯干,给人家当打杂倒是做得得心应手。”江裕损他弟弟从不嘴软。
江樵哪儿敢说话,他回头看眼铺子里,大家都在各忙各,他捂着听筒,压低声音,“你疯打到这儿来?没事挂。”
“你怎跟你大哥说话?有事,提醒提醒你,你大哥耐心有限。”
“怎?怎突然这问?”说着,纪守拙就想翻身,还伸手来摸江樵脸。
江樵不喜欢纪守拙回答,按住他手,不让他随便动弹,“你回答,会吗?”
拼命要答案模样真很幼稚,纪守拙失笑,跟哄小孩似,“会啊。”
“那万……不是什好人……不是你想象中那种……你……”江樵话说半,见纪守拙满脸疑惑,“没,随便问问……”
纪守拙以为是最近发生太多事情,加上无故被人掳走,莫愚没有安全感,他安慰道:“别乱想,会直对你好,直陪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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