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您好,出来。”
是大哥声音,江樵抬头朝外面看去,他大哥车就停在对街。
江樵叹口气,压下帽檐,疾步走向停在路边私家车旁,上车前他看眼周围,过中午,所有铺子都死气沉沉,几乎看不到什人,确定没人注意到他,他这才钻进车里。
“你来干什?”
这不耐烦语气,让江裕听得很火大,他是想对着弟弟和蔼点,奈何这小子自己没有眼力见儿。
“什时候买?”
纪守拙回道:“让姐姐在商场买,这样就看不到你脑袋上纱布。”
纪守拙就是这样,随时随地都能想着自己,哪怕只是点鸡毛蒜皮小事,只要是关于自己,他都能记在心上。
“谢谢。”江樵压低帽檐,隔开纪守拙目光。
纪守拙有点意外,“怎这客气?”
接下来几天,江樵也明里暗里提醒过纪守拙,但纪守拙好像对拆迁事情还是无所知,看来纪巧荷和洪令真打算直瞒着他。
“你最近好像对拆迁事情很关心?”纪守拙问道,他其实只是随口问,莫愚表情变化细微,还是被他看在眼里,他不太清楚这种短暂停顿,和停顿之后干笑代表着什。
江樵抿着嘴唇,往后退步,“只是怕你排斥拆迁,有些消息你也没听到。”
“你是听到什消息吗?”
江樵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感觉,他犹豫下,半开玩笑道:“还不是偶尔听街坊说起那些关于拆迁矛盾。”
“你对你大哥什态度?”
江樵没有为自己辩驳,“东西会弄到手,你老是来找,会被人看到。”
“是吗?你是真心帮你大哥吗?”
不等江樵狡辩,江裕又道:“想来找你就能来找你,你是弟弟,找你是理所应当事情,见你还需要鬼鬼祟祟?就算被人看到,也不怕谁,江樵,你搞清楚,现在是给你时间,不然早就用办法弄到手。”
这几句话把江樵说得哑口无言,江裕见他蔫儿蔫儿,又于心不忍,放缓语气,“你当愿意来找你,你脑袋上
“没。”
纪守拙瞥眼墙上时钟,“今天姐姐姐夫都有事,得去接尤青放学。”
江樵原本是想跟着纪守拙起去,但铺子今天就他跟纪守拙,他要是跟着去,今天就得提前打烊,做生意不能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。
下午客人不多,送走纪守拙,江樵个人待在铺子里,外头时不时有车辆行人声响,铺子里静悄悄,他环视圈铺子,这个地方,别说是纪守拙舍不得,就连他……
急促电话铃声打断江樵思绪,他起身接起电话,“您好,纪家……”
拆迁确实成街坊茶余饭后谈资,莫愚能听说也不稀奇,纪守拙瘪瘪嘴,“还能有什矛盾,无非是同意或者不同意。”
说完,纪守拙又释怀道:“算,不说拆迁事情,你等等,拿东西给你。”
说完,纪守拙从杂物房里拿出顶帽子来,“你试试。”
帽子刚好能遮住江樵后脑勺上伤,纪守拙评价道:“好看,看到这顶帽子时就觉得适合你。”
只是常规款黑色鸭舌帽,配上莫愚这张脸,怎戴都不会出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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