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衙门吏员被解元公子殴打绑走消息,百姓只当个趣闻听,并没有什反感,拍手称快反而比比皆是。
至于其他士绅反应就是,这两个衙门吏员怎惹到方应物?肯定是他们两个有什地方先做错,不然方小朋友怎会发脾气?
这种舆论叫公门中人很是心寒——这世道难道没处讲理?这日子简直没法过。
这群人并不答话,当先年轻人拳头打过来,正中丁户书脸颊,当即感到天旋地转眼冒金星。
随后人群拥而上,便对着丁户书和邵书吏顿拳打脚踢,眨眼间就将两人打倒在地上翻滚。
在县衙大门这里当班几个卒子见状,连忙冲上来要救下两个吏员。但对方这边人多势众,轻易分出五六个人拦住卒子,使之不得靠近。
这些人确实是方应物从花溪带来,他看看火候差不多,不能再继续拖延,便下令道:“走走!”
人群便按照事先计划,四个抬个将丁户书和邵书吏抬着,迅速向西门外走去。路上并不休息,累就换人。
在下请丁户书行,不是为解决田地事,是要请丁户书做个中间人,若能两家修好,自然感激于心。”
听到这话,丁户书突然产生很大兴趣。不错,方应物和胡老太爷是外祖父和外孙关系,再怎结怨也是很近亲戚,只不过缺少个和解契机。
看方应物态度,是想求和,只要有这个态度就好办。难道胡老太爷那边还能和晚辈计较到底,放着如此出色亲戚不认?
如果自己在中间化解两家纠纷,那岂不成他们恩人?这对自己可是很好际遇。
想到这里,丁户书仿佛春风拂面,“既然方朋友有心,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县衙大门前这事,发生得很突然,结束得也很快。二十多个打两个,还不快那也太废物。
等到十来个衙役集合完毕并冲出县衙救人时,方家人已经消失在街角,只能望而兴叹。
有几个年轻衙役工作积极性很高,还要去追赶,但却被老成衙役拦住,并训斥道:“你们长长脑子!蹊跷事情必有内幕,而且那是解元老爷家公子,是们能瞎掺和!难道你们没听说过谭公道前辈是怎倒霉?”
天之内,这劲爆消息便在县城传开——方解元家公子仗势欺人,在衙门外公然聚众,bao打两个县衙吏员,并且打完后还将人绑走!
如果当街殴打绑架百姓,还算是丑闻,但胥吏之徒形象在人们心目中实在谈不上好,本身又是低人等贱役,放在二十世纪连公民都不是,那情况便不太样。
当即丁户书随着方应物出衙门,陪同还有另外个邵姓书吏,大概是丁户书心腹。
走到县衙大门外,丁户书笑道:“这是要去哪里?”
却见方应物从怀中掏出竹哨,用力吹声,凄厉哨响回荡在衙门前街道上。
这是什意思?丁户书笑容僵住,愕然看着方应物。忽然从两边巷口冒出二三十农家壮汉,紧紧围住丁户书和邵书吏。
丁户书再傻也明白些状况,原来方应物刚才装作服软,是为哄骗他走出衙门,然后就要施,bao!他声色俱厉地呵斥道:“衙门之前,你们意欲何为?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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