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听杂役又道：“还有
张是题目，与昨天规矩样，相爷限你午膳之前作完交稿。”
什
？还要做题？方应物脑子中嗡嗡直响，仿佛有几百个蜜蜂绕来绕去。
最后杂役进
屋，从书桌上将方应物昨夜那也不知道写没写完
还……还有？方应物呆立在原地不动，他整个人都麻木。商相公连续催促几声，方应物才从痴呆中微微醒过来。
他神思发懵地再次接过题目，连续使劲看好几遍，才集中三分注意力，勉强将题目看进眼里。
脑子不由得冒出破题、承题、起讲等概念……立刻像炸膛似
，很想蹲在地上大吐特吐。
痛苦，非常痛苦。方应物很想扔下题目，闯出书院，直接逃回家去。但是转念又想，能在倦居书院进修，乃是自己机会，怎能就此当逃兵？那样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！
大概今天遭遇是商相公考验自己心性和定力，如果当逃兵，那自己就彻底失去这次机会，所以定要忍住。
当夜，单独在书院中给方应物安排间屋子。但方应物兴奋得翻来覆去，明天将会有什境遇？商相公会不会直接对他上课？若是如此，这可是天下第明师，打着灯笼也找不到！
直到过三更天，方应物才勉勉强强睡着，连续做几个好梦。
次日，伴随着鸡鸣声，便有书院杂役叫醒方应物，并递给他张纸，“相爷吩咐过，这是题目，命你上午据题作文，午饭之前做完。”
“哦，敢不从命。”方应物恭恭敬敬地接过题目，这是先做题再讲题模式？简单用过早膳后，便在房间里书桌上开始拟草稿。
其后花上午功夫，方应物绞尽脑汁制出篇体例合乎规范八股文，又将稿子交到商相公书房中。
想想古代张良求学于黄石公，不也是三番五次折腾？没准牛人授业都有这个癖好，习惯就好。
抱着通过考验坚定信念，方应物撑起强大意志力，在晚膳后继续挑灯夜战，写起今天第三篇八股文。
不知不觉，他趴在桌子上睡着，文章写完没写完，不知道。
到次日，依旧是鸡鸣时间，书院杂役在门口叫醒半睡半醒方应物，不由分说塞给他叠文稿。“这是你昨天白天写两份文稿，相爷已经修改批注完，你自己拿去揣摩。”
方应物心里喜，今天看来不会继续昨天那种写到吐生活，要以讲解为主？
商相公接下文稿，又从手边拿起张纸，“此乃老夫上午新拟题目，你拿下去作文，限期晚膳之前完成。”
还作？方应物感到头大，他费尽心思花上午时间才完成篇，正浑身感到完成任务后轻松，没想到立刻又来道题。
写八股文可不是写杂文，那要句句地去抠，很费脑子。但方应物不敢违拗商相公吩咐，只得苦着脸接下新题目，吃过午膳后又迅速回到房间，强迫自己坐下来，重新开始冥思苦想地构思。
到傍晚，方应物终于完成第二篇文章。连续进行白天高强度脑力劳动，此时他已然昏头昏脑。
他勉强拖着疲惫身躯来到商相公书房，交上文稿。却见商相公又从手边抽出张纸，“这是老夫下午拟出题目，你晚膳后开始作文，限期三更时做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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