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几个人起哄道:“徐前辈文章也不错,为何不能升为廪生?等百思不得其解,莫非小朋友文章比徐前辈更好?何不供等学习?”
方应物仿佛听不出这是起哄,很实诚地对那几人道:“诸位前辈所言,在下承受不起,不过真心想向诸位前辈讨教二,还望前辈们不吝赐教。”
中立士子不由得想道,这新人也太老实巴交,连别人戏谑都听不出来?
但项成贤与洪松对视眼,却明白如此老实方应物绝对不是方应物本性。他们便收口不言,且静观其变。
又是好通见礼,方应物坐在洪项二人身边。
初来乍到,又是新人,方应物并不想刻意表现自己,只以熟悉环境和看热闹为主。
但他虽然低调,还是有人瞄准他,毕竟个刚进学就是廪膳生员身份士子,还是很令人瞩目,特别是还如此年轻。
才坐下没多久,便见有位三十七八大龄士子,起身走到方应物面前,随便拱拱手就算见礼,“花溪方应物?闻所未闻也,凭何为廪膳生员?”
方应物冷眼相对,不明对方什来头。他身边项成贤却发作,斥道:“徐淮!功名各凭机缘本事,你入不大宗师眼,升不廪膳生员,怪罪得别人?”
方应物闻言暗暗明白,大概此人就是想要这个廪膳生员名额县学西社学霸?
项公子曾经提到过,此人出自县西名门蜀阜徐家。当今徐家有个极其出色人物,那便是天顺元年进士徐贯老大人,现任正三品右副都御史、巡抚辽东。
不过远在天边高官与眼前无关,他又不可能飞过来帮着族中小辈干这种欺负新生事情,所以方应物倒也不放在心上。
面对项成贤斥责,徐淮徐公子毫不在意,“只是听说有个十几岁小娃娃忽然填廪膳生员空额,在下心里好奇,何来怪罪之说?项朋友又何必在意?未免想得太多罢。”
项成贤还要说话,却被方应物拦住,然后方应物站起来,恭敬地行礼道:“在下见过徐前辈,至于在下何以充任廪生,唯靠文章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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