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到次日,方应物第二次望远楼之战,比第次造成轰动还要大十倍。
其实第次已经很轰动。那王铨是探花王鏊之弟,与祝允明、都穆、杨循吉互相交好,是苏州府士子年青代里佼佼者,只不过没有四大公子四大才子之类说法而已。
结果王铨因为当众骂几句商相公,便被不忿之下替老师出头方应物虐到近乎身败名裂,这已经让
“什?她们?还不止个?”王六小姐质疑道,“看来必须要给你父亲写信。”
方应物拍拍额头,感到很无语,这样子简直无法沟通,王小姐代入母亲角色过于投入,以至于不能自拔罢?莫非是她思念父亲过度,通过这种方式找感觉?
方应物斟酌着语气道:“至少,目前,还与你关系不大罢?兰姐儿都没急眼,你急什……”
王小姐伸手指方应物背后:“还说没事,你自己看!”方应物扭头瞧去,正好看到王兰默默低头,擦擦眼角,很委屈……
不由得长叹声,方应物暗道,出身良家所处道德环境毕竟是不同。
方应物行回到巡抚行辕时,夜已深,大门紧闭。他们只得绕到侧边小门,叫半天才有个老头边抱怨边开门放人进来。
回屋,与兰姐儿说过几句话后,方应物便要去睡觉。他很疲劳,因为知道今晚不好应付,所以直处在精神高度集中状态下,如此持续几个时辰,当然不好受。
此时放松下来后,他便感到又困又累,又加上喝不少酒,故而恨不能头倒下睡上天夜。
却见两个婢女挑着灯笼,直走到房门前,后面闪出王六小姐出来。
在昏黄灯光掩映下,方应物看到王小姐脸上淡淡忧虑神色,他心里又小小地感动下。至少在这陌生地方,还是有人关心自己,还是有人担心自己别人那里吃亏。
“你好自为之罢,休要搅得家里不安宁。”王六小姐最后丢下这句话,这才转身走人,让方应物和王兰独处。两个“小辈”需要沟通时,她这“长辈”还在此地杵着有点不合适。
目送未来继母离开,方应物连忙对王兰问道:“这事让你很伤心?逢场作戏小事情不用往心里去。”
王兰抬起头,表情很莫名其妙,“奴家等你等得困乏,方才眼睛犯酸,所以揉几下而已,好像叫六小姐有所误会。”
是……方应物盯着兰姐儿脸庞片刻,突然轻轻亲下,“多谢你,懂你心思!有你在身边,何其幸运也。”
被夫君看穿她小小谎言,王兰忽然又愉快起来,这就是心心相印?
“秋哥儿你今夜去见那些人……”王六小姐话才说半句,就从方应物身上闻到浓浓脂粉味道。
当即她脸色变得不甚好看,话头转,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:“你才来苏州府这花花世界几天功夫,便已经学坏,这太叫失望。”
这过于负责口气实在让方应物头痛,“没什,只是偶然遇到而已,是别人请来。”
六小姐陷入深深自责,皱眉道:“都是对不起你父亲,这段时间没有教导好你。”
这都什跟什?方应物险些吐血三升,解释道:“其实什也没有发生,拼命甩开她们,不然怎回到这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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