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公公又开始神神道道地自言自语道:“不过不想让你忘记,所以要告诉你个秘密,这个秘密宫外没有人知道。”
这死太监越来越恶心,方应物决定立刻要走人,哪怕拼着得罪他。便行礼道:“若无他事,在下告辞。”
汪直对此置若罔闻,依旧自说自话道:“其实本名不叫汪直,叫汪芷,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芷。”
方应物不明所以,这是什意思?
“本是昭德宫名小宫婢……”
“宫中教导自然如此,不会有人对你说别话。但外面绝非这样,们文人理念是,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!”
啪!汪直怒而拍案道:“这天下都是天子,怎能共治!”
方应物拱拱手道:“你应该多读读书,再多往深里想想,自然就懂。”
汪直忽然嘻嘻笑起来,“你很有趣,和你说说话,便感到很轻松。越来越喜欢你。”
靠!方应物简直恶心得想吐,又感到浑身要起鸡皮疙瘩,极其难受。居然被个娘娘腔太监说喜欢,这如何能忍!
街头曾被误认是,骗取别人钱财,败坏名声。所以他已经被杀,免得再生出后患。”
这个历史小细节怎变成这样?看着方应物郁闷样子,汪直忍不住哈哈大笑,“你看似聪明伶俐,但还真是蠢货!怎会死心认定是假?难道就不想想可能是真?”
这里面门道方应物说不清楚,他又不能告诉汪直他是名穿越客,时盲目迷信记忆?故而只能默默地被嘲笑。
“那你再说说,如果你先前知道是真人,那你会如何对待?”
“世间之事,没有如果。”
方应物很职业习惯
若不是理智告诉自己,此人西厂提督,千万不可当面惹翻,方应物早就唾弃几声,转身就走。
汪直又幽幽叹道:“想找个人痛痛快快地说话不容易,别看你现在虚与委蛇,但你出这道门,只怕转眼就会将彻底抛之脑后罢。”
方应物忍着呕吐感,对这话是却有几分相信,个十几岁就提督西厂、御马监两大强力机构、掌握巨大权力人,而且是已经彻底站在正直人士对立面反派大头目,同龄人里谁能与他正常说话?
不是同龄人那些同等级大佬,谁不是几十岁年纪,又怎去和十几岁汪直正常说话?而且以残废之身,甚至连通过男女情感来宣泄都做不到!
难道这就是他对自己忍再忍,甚至唠唠叨叨像个话唠原因?
汪直又问道:“还是不明白,在京中抓大都是贪赃枉法之人,这难道不应该?你们这样人为什还极力反对和西厂?”
方应物叹口气,汪公公脑子到底怎长?难道是从小在宫中这个封闭变态环境下长大原因?
看来很多事情,他本能知道要去这样做,但却不知道为什这样做,也不明白这样做道理。于是干下惊天动地事情后,就成迷途小羔羊。
方应物忽然觉得他很可怜,详细解释道:“打狗还需看主人,有事情,自己人可以做,外人不可以做!你就是那个外人,因为你是天子人!”
“是天子人又如何?难道大臣不是天子臣民?听说句话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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