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方应石咬咬牙，仿佛下定
决心，拍着胸脯道：“
跟随秋哥儿这
久，耳濡目染也是知廉耻
人！那等禽兽之事，还是不做为好！”
“也好，不愧是身边人！”方应物当然是无可无不可，“不过连禽兽之事都不做，那岂不是禽兽不如？”
方应石愕然，
路继续纠结于要当禽兽还是禽兽不如，不知不觉回到浙江会馆。
在前堂遇到黄掌柜，方应物习惯性打声招呼就要过去。黄掌柜却喊住方应物：“忠义书坊姚先生那边，有人来找你！”
方应物看看周围，没见有其他人在堂上等候，询问道：“莫非等不及，所以已经走？”
方应石慌里慌张回头看眼，“秋哥儿你想要去死吗？方才打听得明白，那可是尚公公宅第！”
“若是尚公公亲自邀请你去，又该如何？”
方应石哪里会相信，“秋哥儿向来说话谨慎，今日怎如此信口开河？切莫胡乱对说笑。”
“可不是胡说，尚公公膝下无子，但又想要养个儿子。收罗几十个美人在府中，但也要找男人，却看上你。”
方应石目瞪口呆，只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。太监找养子有很多，应该说但凡混到有头有脸太监都会收养儿子，但像尚公公这样精耕细作却是少有。
眼花缭乱很难看清楚。
方应物虽然猜出来，但毫无用处，这游戏他没有参与资格。其实他很跃跃欲试，可最终也只能暗自感慨英雄无用武之地。
他原本以为，到京城凭借自己本事辅佐父亲必将如鱼得水，现在看来也不是那简单。
最大收获除能把父亲救出天牢，也就是长不少见识，除此之外能干就是刷点声望，实事很难插手。
自己若想获得入场资格，还是要先老老实实、脚踏实地去读书，然后步步考出来，考不出来就想办法走别道路，比如监生。
方应物看这方应石为此消息久久无言，“不知你意下如何？”
方应石没像方应物读过这多书，也没什正经身份，道德约束小，何况他性子也不是胆小性格。猛然间听到有几十个美人恭候自己，心里便有点蠢蠢欲动，颇有“大宝剑早已饥渴难耐”感觉。
但理智上，又觉得这事太羞耻，太难为情，若被人指指点点也不好受。
最后方应石回过神来，很不好意思地说：“不知道，秋哥儿你是个有主意人，替做这抉择好。”
方应物撇撇嘴，“厂公发话点你，这种事估计也是强扭瓜不甜，愿意不愿意都是你自己事。不说话，你自己想好就行。”
方应物走到尚铭宅院大门时候，方应石连忙从门房里出来，追上方应物脚步。
看到他，方应物想起尚铭托付，便笑道：“你前些日子，还在念叨没有女人投奔你。今天却有个机会，不知你想听不想听？”
方应石年岁比方应物大个几岁，但家里穷困，二十郎当光棍条，不然也不会下决心跟着方应物出来闯荡世界。
这岁数要说对女人没感觉，那是不可能，方应石饶有兴趣地问道：“秋哥儿你有什要说？”
方应物想起来就觉得好笑，他指指身后尚铭大宅院，“那里面有数十美人，等着你去开采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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