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应物十分奇怪,“什时候见到?”
“几个达贼里,胯下马匹被奴家射伤那个,其实就是女子。她头盔都掉,你还没发现?”
方应物讶异道:“果真如此?还真没有注意到。”
“不骗你,看得清清楚楚,肯定是女人。”
方应物想想,来当时他震惊于孙小娘子神射功夫,只顾得看孙小娘子;
方应物嘿嘿笑道:“要在这边沿河往下游走,要就过河去。左右就这两种法子。二选,不做主,你们选个好!”
马校尉与牛校尉对视眼,无奈道:“还是从这边走得好。”
定主意,干人便以车马为掩护,弯着腰牵马缓缓前行。边警惕对岸达贼,边向下游方向而去。
这次方应物推测没有落空,那些达贼果然只在河对岸兜圈子,并没有追杀之意。
直到看不见达贼人影,众人才长长地出口气。驾马驾马,上车上车,继续全速向下游去。
堡去,没有必要冒着死伤危险与们厮杀。”
孙敬时常在山陕往来,对道路比较熟悉,疑惑道:“并非处处都是道路桥梁,看通往南边腹里道路就这条,连通道路桥梁也许就这座,往下游走未必能过河。”
方应物承认孙敬说有道理,这年头交通不像后世那发达,几十里河面只有座桥并不稀奇。
但他仍胸有成竹地说:“不妨,若下游不能过河,们再折返回来。那时候达贼大约早已走远,们还能在此过河。
所以归根结底,他们已经是孤军深入,不可能继续退让,还是们主动退避三舍,让他们先走好。俗语云,穷寇莫追,小心狗急跳墙。”
二来那几个达贼都是全身皮甲,露出脸部皮肤都比较粗糙,远远看去,若非细心分辨外加眼神好,谁能看得出男女?
这女达贼肯定不是平常人,难怪她马受伤发疯后,另外几个达贼紧紧去追赶,对另个落马达贼不管不顾。
不过她这行径
这次运气委实不错,走十几里路后,又发现座木桥,方应物等人便从这里过河。
只是如此来,距离榆林和边墙更远,等于是绕个更大圈子。但与生命安全相比,多绕两百里路,实在不算什。
西北人烟比内地稀少得多,而方应物和孙敬都不敢在城堡之外地方过夜。于是当晚没有在野外露宿,两辆车都连夜赶路,偶尔休息打盹片刻而已。
在路上,方应物又找孙小娘子搭起话来,不住地称赞孙小娘子是世间罕见红粉英雄。
孙小娘子被方应物夸得脸皮受不住,无奈道:“点都不稀罕,刚才你不也见个别家女子骑马射箭?”
牛校尉猛然拍车沿,“方秀才所言有理,们照做!”
但旁边马校尉苦笑几声,“今日方秀才次次都有理,但哪次说中?难道不信邪,这次还照做?”
方应物轻哼声,“那还有个主意。那几个达贼距离稍远,并不靠近桥面,如此们全部集于侧,以马匹和车辆为掩护,慢慢过桥去。
等过桥就迅速沿河往下游走,远离此处。这就等于赌他们也想放们走人,不会冲上前来厮杀如何?”
牛马二校尉头冷汗,让他们迎着达贼向前过河,很考验人品和胆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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