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有这种事情后,必然故意藏在心里,不欲为友人知。但你瞒得别人,却瞒不住!”
方应物瞠目结舌,项大公子思维也太跳跃发散罢,正要继续否认,此时洪松又抢话头,继续表态道:“方贤弟但请放心,有二人在,必不叫别人能继续欺辱你。”
“绝非如同你们所想,刚才有诏书到,去县衙接诏。”
项
看来这两位熟人听到县学岁试消息后,终于来到县城准备入学,这下可有住处!项成贤在县城里那处宅子面积大,还有单独外院,很适合安置兰姐儿。
方应物像是看到长脚房子朝他走过来,欣喜地上前见礼道:“见过两位贤兄,别来无恙否?是何时到县城?”
洪松答道:“今早到,刚安顿好,正要前往县学。”
项成贤也插进来答话道:“托方贤弟福气,这年来读书读得甚爽,爽得都忘记书房外面是什样子。又听说县学要岁试,故而前来入学。”
三人寒暄过几句,正商议是先去县学还是先去找个地方喝酒时,心细洪松忽然发现奇怪之处。
居在县学普通士子而言,冲击力太大。
导致方应物走后,县学明伦堂内集体失声。人虽走,但“所写边策都是军国机密,不便为尔等所阅也”这句话言犹在耳。
淳安县大族里,各种册封诏书并不少见,几乎每个大家族都有些,但那是属于家族里别人,不是他们自己。
而且走形式册封与咨询意见诏书不是回事,象征意义也大不相同。朝廷下诏垂询军国重事,这分明就是史书中布衣卿相待遇啊。
客观地说,真实情况没有这夸张。但方应物装逼装得太成功,区区县学生员们眼界太低,人想象力也是无穷,不免就夸大。
他便问道:“县学岁试在即,想必在校诸君都不敢有所懈怠。眼下这时辰正是读书讲学时候,方贤弟你却为何独自在外闲游?”
“这自然是有原因……”方应物答道。
项成贤眉毛皱起来,冷哼声抢先对洪松道:“还能有什原因,想必是你这几日不在县学中,有些不开眼折辱到方贤弟,故而他心里愤懑,无法排遣,只能独自在外徘徊。”
方应物很叹服项成贤想象力,连忙否认道:“实情并非如此,县学中没有人欺辱得……”
项成贤打断方应物,“这话不信。你秉性最是要脸面,就是被人欺辱也不会告诉别人,生怕丢掉自己面子,只会自己偷偷想办法报复。
有些词话小说看多人忍不住想道,这方应物出外游学年,难道是碰到微服私访天子,然后哄得圣心大悦,获得知遇之恩?
按下别人心思不表,却说方应物跟随着衙门差役出县学,又进县衙后堂院内,这戏也就不用接着演下去。方应物便对衙役谢道:“有劳!”
那差役连忙笑道:“大老爷和方相公有所吩咐,也是小本分。”
此后两人便就此分别,方应物从县衙中出来,漫步回学校去。正经过县城当中十字街头,忽地听到有人叫道:“前面莫不是方贤弟!”
方应物转头看去,却见许久不见项成贤在向他招手,旁边则是焦不离孟洪松洪公子,他们身后则是两个仆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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