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应物忍不住吐槽句:“你意思,最好防守就是进攻?”
“是极!是极!正是此理,方同学你应对之道莫过于打击徐淮威信,只要徐学霸说话没人听,那还称得上学霸?
目前县学两件大事就是岁贡和岁试,那徐淮自
他无论从自家好处出发,还是心中恨意,都会夺回这个廪膳生员位置,不然他脸面往哪里放?”
方应物晓得,刘同学这不是危言耸听,大概十有八九是可能,徐淮串通孟教谕主动找自己比拼文章就是个很明显迹象,那不仅仅是为泄愤,肯定还存打击自己心思。
对读书人而言,还有比功名更大利益?秀才也是分三六九等,廪膳生员和其他生员相比堪称高人等,各方面待遇截然不同。
刘衍道察言观色,瞧着方应物把他话听进去,心中喜。
他之前最担心,就是方应物自恃才高和有背景,目中无人刚愎自用,不听他警告,那就麻烦。古往今来,大风大浪都闯过来,却在阴沟里翻船事情还少?
人戳出来。目前两个最大隐患就是孟教谕和徐淮,个是教官,个是仇家……有什办法能解决?
此外方应物又做出个艰难决定,岁试这关过去后,还是赶紧去商相公那里闭门读书罢。即便再被题海战术搞得欲仙欲死,也强似在县学和大家厮混。
和同学们在起时间太长,未见得是好事情,常言道,距离产生美。至于商相公那边,死猪不怕开水烫,反正商相公早对他文章然于心。
到次日,方应物与项成贤早早地齐出门,招呼洪松后,三人同往县学而去。进县学门内,项、洪二人去找教官报到,而方应物独自先去明伦堂。
还没上月台,方应物就遇见刘衍道同学,只见刘同学对他行个礼,请他到旁边说话。
刘同学赶紧继续解释道:“他们这种学霸归根结底也还是生员,本身无职无权,所能做无非是利用自家声威。
例如鼓噪同伙制造舆论,大肆贬低你文章和水平,迫使教官在岁试中压制你等次。若是真把你压到四等以下,那你廪膳生员位置必然不保。”
“那你说如何是好?”方应物淡淡道。
终于说到这里,刘衍道有点小激动,“不能坐以待毙,不能束手无策,不能被动应付……”
方应物见他近乎语无伦次,暗暗摇摇头,这位刘同学还有待磨练啊,说话这沉不住气。他来当说客,自己却先激动起来。
肯定还是为请自己帮助他选为国子监贡生事情罢,方应物心里猜道。果不其然,刘衍道问:“方同学昨日思量如何?可有决断?”
方应物昨日只顾得琢磨自己怎在岁试过关,没太多想刘衍道请托。现在猛然想,这算是个可帮可不帮事情,时也拿不定主意。
刘衍道看看左右无人,对方应物道:“方同学听在下言,你这次帮,也等若是帮到你自己。”
这话有意思……方应物收起漫不经心心思,拱拱手问道:“敢问刘前辈,此言作何讲?”
刘衍道分析道:“那徐淮对你已经是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别不说,你这个廪膳生员位置其实本该是他来递补,却因为大宗师点你而丢掉,他心里不记挂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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