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定会!”项成贤斩钉截铁地答道。洪松见项成贤答得如此肯定,不由得疑惑道:“为什?”
项公子并指如戟,指着县学仪门曰:“因为他已经来。”
方应物和洪松齐齐转头回望,果然看到前学霸徐淮昂首阔步穿过仪门,还风骚地对他们这门口三人组招招手。
“当
“何家真是鼠目寸光!”洪公子忍不住斥责句。
方应物突然想起个问题,这沈巡按什都不做,只摆几次姿势,就闹得各种鸡毛蒜皮,这是无意,还是故意为之?
如果是沈巡按故意为之,打就是这个主意,那也太可怕。是想要以静制动,等他自乱阵脚?
现在看来,已经有这个苗头,自己威信大降不会影响到几天后岁试罢?方应物有些担忧。
县学岁试至少七八十人参加,俗话说文无第,谁对谁服气?所以还是要争。这里面说公平也有公平法子,说不公也有不公路数。
今日县学聚讲,在先生上堂之前有段空闲时间,诸生三三两两聚集着闲谈。方应物嫌明伦堂内憋闷,便与洪松、项成贤两人走到门口外,站在堂前月台上说话。
边谈着,方应物边左顾右看。当他目送位县学同窗走进明伦堂后,喟然道:“人心散,队伍不好带。”
洪松奇道:“怎?何故作此叹?”
方应物指着那进门同学道:“据观察,前几日同窗们从这里路过时,有三分之二人会向抱拳行礼,但今天这个比例却只有半,岂不让忧虑?”
洪松忍不住掐指算,随即没好气道:“三分之二是三个中有两人,半是四个中有两人,比例能差多少?方贤弟忒矫情!”
想要在岁试中争得理想名次,大约有两种途径,第种是文章写得确实好,别人不得不心服口服,说不出什。
另外种是能镇住场面学霸,文章差点也能靠着威望挤到前面,别人不敢不让他名列前茅,旁观者也不敢为此大闹。
方应物是打算走第二种途径,情况本来也很乐观,但被沈巡按这搞,情况立刻变得不太乐观。
每每想至此,方应物都忍不住暗骂几句。这该死巡按早不来晚不来,怎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来?
沈巡按这招,堪称是无招胜有招,防都没法子防,方大秀才感觉空有身力气却无处可使。随口问道:“你们说,徐淮听到风声后,会不会又重新回县学参加岁试?”
方应物叹口气,“差多少不重要,重要是反映下滑趋势。这就是大数据,见微知著,懂不懂?”
洪松便转向今天比较沉默项成贤,责问道:“方贤弟是有主见人,又在外面见过大世面,他关于亲事心里自有主意,用得着你去说哪门子亲?如今自取其辱,弄得人望大减,又让方贤弟全无自信忧心忡忡!”
项成贤对此无可奈何,“小弟知错!今日才知道,做媒容易成仇家是什道理!今后若无完全把握,决不再与人说媒!”
洪松又问道:“何家反悔,到底是什缘故?”
项成贤详细答道:“那何家不是有个长辈,入京担任太常寺少卿?近来何家听到流言,于是担心与方贤弟结亲会与首辅万安交恶,影响到那位何少卿前途,所以就传话说这门亲事不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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