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马御街是三鼎甲,为父只在街边跟着走……”方清之郁闷地解释说。
方应物笑嘻嘻地说:“啊?就差点点啊。”
方清之不禁扼腕长叹,随即斜视儿子,不知此子可以满足这个期待?
父子正闲谈时,
当然,在讲究人情国朝,如果没有父亲这个翰林为媒介,自己也根本不可能去参加翰林公宴。
得知可以去参加翰林公宴,即便冷静如方应物也有点小激动,回屋拿小妾泄泄火才平静下来。
有句话说得好,当翰林不意味着当宰相,但宰相却大都是翰林出身。据方应物不完全估计,根据穿越前时空发展进程,如今翰林院中大概有三四个未来首辅。
而且说不定能直接与李东阳接触,并通过这种接触来获得第手判断,总比听父亲不靠谱二手消息要好。
闲话不提,时间就在方应物读书中缓缓读过,晃到十二月份中旬,方应物终于等到翰林院公宴日子。
“如今已是年终岁尾,翰林院贺岁公宴在大约半个月后,你想不想去?”
般到年终时候,就是京师各衙门公款吃喝最高峰期。这时间各家衙门都会举行自己公宴,大小同僚齐聚堂、尽情消遣,翰林院自不例外。
如果换成别父亲,是否让儿子随从参加这种公宴就是自己句话决定,但方清之却不知不觉用上询问句。
方应物愣愣,翰林院是何等清贵地方,那里可是未来宰辅摇篮,是十分特殊衙门,并非谁想去就去,自己有资格参加公宴?
即便父亲是七品翰林院编修,但若人人都拖家带口与未来宰相们混脸熟,那岂不彻底乱套?
这场公宴并没有去酒楼,大概清高翰林们不屑于如此俗气。只在翰林院大堂中简单摆若干席位,菜肴也很粗糙,可是用酒却是天子赐下极品美酒。
方应物依旧是简素干净穿着,跟随着父亲沿着御街穿过长安右门、长安左门,来到位居皇城东南翰林院衙署。
般*员除上朝,是不许这样走法,虽然这条线路位于承天门外,是皇城最外围城门和街道,但好歹也包括在皇城内,怎允许闲杂人乱穿?所以别人只能从大明门方向绕个大圈子过去,但翰林院*员和宰辅大臣却有这个特权。
沿着御街,方清之看看身边儿子,心生感慨,指着路面道:“想当年,为父中进士后,就是沿着这条街路走进承天门叩拜皇恩。”
“哦哦,打马御街,万众望而拜服,那真是天下最风光事情之。”方应物十分向往之。
想到这里,方应物颇为钦佩地看着父亲,敢情父亲在翰林院脸面和声誉已经大到如此地步。
“翰林院自有翰林院规矩!当然不是随便什家属都可以参加,但你却可以!”面对儿子疑问,身为翰林份子方清之很是骄傲。
“儿以父亲大人为荣!就凭这脸面,将来若不入阁天理难容!”方应物胡言乱语地振臂高呼道。
随即方清之气势有所消减,脸色微红:“们翰林院规矩就是切以功名定规矩,如你这般少年中举家属,是可以破例跟随为父去翰林公宴上见见世面。”
这……方应物哑然失笑,说到底不是父亲脸面大,还是自己成就大缘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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