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年嘉会,共聚堂,意兴未尽,谈何离别?”忽然又有人笑道。
众人看去,说话之人竟然是文渊阁大学士刘吉,他不知道什时候,降尊纡贵地从第个圈子那里走过来,而且刘阁老竟然主动开口留人。
众人面面相觑,皆不知刘棉花打什主意。但方应物头皮麻得不能再麻,以刘棉花精明,绝对不是无放矢。
又听刘棉花笑呵呵对谢迁道:“老夫想留方家后辈说几句话!想来谢于乔不会计较罢?”谢迁面容阴沉如水,举手对周围人道:“此子不走走,告辞!”
知情人阵无语,这方家小子真是不同寻常,转眼间又气跑个名人,但好像也不能完全怪他啊。
今天就有些过头。无缘无故出言刺人,特别还是同乡后进,未免不合君子之道,太难看。
这谢迁论年纪不过三十出头,论资历不到六年,但如今已经是正五品左庶子东宫讲官,用二十世纪话说,就是传说中火箭干部。羡慕他人有很多,当然愿意看他热闹人也有很多……
被方应物反讽几句,谢迁羞怒之下有些卡壳,暗暗后悔。他没有想到方清之儿子居然与方清之完全不样,这俩人哪点像是父子?
方应物心里也疑惑不已,始终没有搞明白。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爱,也没有无缘无故恨,谢迁到底有什目?
趁着对方卡壳功夫,方应物继续追问道:“小子与谢前辈今日乃是首次相见罢?成化十四年时候,曾经投书于贵府……”
方应物无辜地看着众人,内心近乎绝望,今天状况彻底超出掌控。
之前方应物和谢迁唯打交道机会,就是这次,所以想从这里当突破口说起。不过周围人听到这里,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神色,但方应物只注意谢迁,没有看周围人神态。
“住口!诸公在此,焉有你说话地方?”有人呵斥道。
方应物被打断,转头看去,原来是父亲大人。他心里闪过丝明悟,这其中因果,父亲大人大概是知道,那就没必要在这里罗嗦,回家问父亲便是。
难道是当年自己搞道德绑架,在翰林院写诗讽刺别人是缩头乌龟,力捧父亲当翰林五壮士之,让同为浙江人谢迁坐蜡?
谢迁脸色也很难看,以至于直接开口赶人道:“方清之,你不是要告辞?”方清之扯着方应物,对徐溥点点头示意后,便就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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