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想就可以确定,这绝对是负责监察*员与自己不对路,正好撞见自家儿子行为不端,便故意寻衅滋事。而某个姓万首辅若知道消息后,定乐得看自己笑话罢?
刘二公子见父亲皱眉不语,便问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刘珝吩咐道:“不是那方应物也和你起被记名?你就口咬定是为寻找那方应物去,别概不认。适时上书自辩也可,想法子将责任都推脱到方应物身上……”
花开两朵各表枝,却说方应物与刘吉谈完话时,夜色已经很深。方应物拒绝刘棉花留宿邀请,执意出门返家——今天他已经去教坊司胡同闹出新闻,若再来个夜不归宿,真当父为子纲是挂在墙上看?
顶着陡峭寒风,方应物带着两个随从艰难跋涉在西城街道上。方应物暗暗思忖,与刘棉花这边算是解释清楚,是不是也该去李东阳府上解释下?不管怎说,李东阳也是岳父候选人,虽然可能性比较小。
各回各家各找各爹,正当方应物与刘吉进行头脑风,bao时候,桃色新闻另主角刘二公子也在与父亲交谈。
今天次辅大学士刘珝阁老因为有应酬,回家时间比较晚,但仍看到自己这二儿子正在等候,心里便有不祥预感:“你在外面惹祸事?”
刘二公子硬着头皮,也是详略有当、避重就轻地说:“今天去教坊司胡同那边,不凑巧遇到方应物。与他吵几句时,忽然有御史鱼大人和礼部张大人纠察风纪,不由分说便将儿子记录下来,儿子百般求情不得。”
如果将刘二公子对父亲说辞和方应物对刘棉花说辞相对比,就会发现个有趣现象。虽然两人讲述都是同件事,但刘二公子详细说部分,在方应物嘴里都是笔带过;而被方应物详细说内容,却是刘二公子这边闭口不谈。
听完自家不肖子诉说,刘珝登时酒意全醒,他作为内阁大学士,所有奏章基本都会过目,印象里依稀记得确实有这封奏请整顿风气。
但今天肯定不行,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回家后怎在父亲面前狡辩……至于李东阳那边,还是让父亲去说明情况罢,同事之间说话方便。
方应物边走着,边考虑起与父亲说辞。这里面难处在于,父亲对儿子道德要求比较苛刻,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儿子成为
天子朱批后,下面就是走个过场然后复奏,但是刘珝没有想到,就这个走过场事情,自家儿子居然中标。若要成为笑柄,这可就有点丢人现眼!
当然,刘次辅觉得丢人不仅仅是因为儿子狎妓,而且还因为他堂堂宰辅名头连儿子都护不住,竟然被别人拿住奏本,传出去,情何以堪。
想至此,刘珝当即忍不住痛骂道:“逆子!你素来行为不端,屡教不改,迟早要被人抓住把柄!你今天为什要去?”
“父亲明察,这次是真冤枉!儿子苦苦与监察官解释,但他们并不听信。”刘二公子叫道,当然仍没有说自己为什要去教坊司胡同,直强调自己被人害。
儿子这点小心思,刘珝清二楚,但眼下不是教训时候。重要是,那两名监察官凭什与儿子过不去,难道自己面子这不好用,连儿女都护不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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