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被派去问话随从回到这边,禀报道:“小人去问明白,那个读书相公乃是淳安县进京赶考举子,前些日子被东城兵马司曹指挥囚禁日,因这曹指挥与次辅家二公子关系紧密,生怕无衙门敢受理,所以要告御状。
他还说,本意是想专心准备会试,不愿多事
内阁办公地点位于宫中,出左顺门,又向南过午门、端门、承天门、才算出宫,然后拐弯折向西出长安右门才算出皇城。
走在宫中甬道上,刘棉花想入非非,很认真地思考个重大问题。
他这样回家实际上是绕个大弯路,其实也不是没有近道。完全可以不用向南走端门、午门、承天门这条路,直接向西从西华门出宫,至少可以省去三分之路程。
是不是应该找个枪手为自己代言,叫他上疏替宰辅大学士奏请点宫中行动特权,让天子允许宰辅大学士从西华门出入宫禁?
如果事成,不但自己方便,也算是泽被后人罢,刘棉花为自己情怀暗暗感慨番。
正月即将过去,京师街面上,春节气象也渐渐淡,相应天气也越来越有暖意,尤其是中午这段时光。
太子少保(加官)、礼部尚书(虚衔)、文渊阁大学士(实职)、入值文渊阁(差事)刘吉从昏暗文渊阁里慢慢走出来,只觉得眼前亮。外面正是艳阳天,初春正午暖洋洋令人十分舒适,舒适到困倦之意油然而生。
虽然最近首辅万安和次辅刘珝又开始暗中较劲,但这并不影响第三大学士刘棉花心情。
活动几下腿脚,刘阁老优哉游哉地出内阁院门,在左顺门门房里招呼自己随从,然后同出宫,准备回家美美地吃顿并午睡去也。
虽然傍晚才是下班时间,中午出宫实在有点不合制度,是严重自由主义作风散漫问题,但谁能管到个宰辅大学士行为?制度从来不是约束上位者。
不知不觉走到长安右门外,刘府家奴早已候着,连忙上前迎接并恭请老爷上轿子。
刘阁老施施然走到轿前,正抬腿要上,忽然附近响起通急促鼓声。
这里哪来鼓声?刘阁老心里闪过丝疑惑,很快又记起,登闻鼓也是设在长安右门外。
刘吉下意识地顺着鼓声望去,却见在路对面登闻鼓那里,有个青年士子被几名看守登闻鼓锦衣卫官校围住,正在说着什。
上次有人到登闻鼓这里告御状是什时候事情?去年还是前年?刘棉花忍不住好奇,对名随从道:“去问问看,那人有何冤情?”
其实这个问题没少被人议论,可棉花阁老就是这潇洒,就是这生不羁爱自由。
从左顺门离开时,刘吉刘阁老眼角余光注意到有两个值门太监对自己指指点点几下,想必又是议论自己翘班罢。
“夏虫不可以语冰蠢货,这就是老夫能当大学士,而你们只能当最低贱守门太监原因。”刘棉花面上暖如春风,心里却骂几句。
越是年老猛兽越是多疑敏感,护地盘心理越重,比如某位比他年纪大十岁内阁首辅……
若他刘棉花表现太积极,那和某次辅这个二货有什两样?说二货真是二货,某次辅就差把“等着当首辅”几个字刻在脸上,真是点技术含量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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