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棉花点点头,“不错,万众瞩目之下,无风还要起浪,更
老夫人也劝道:“这是何苦来哉?他们两个这多年仍无所获,不妨去国子监读读书,将来有你照看,样能选官。”
刘棉花摆摆手,“你们妇道人家懂什?监生出身做官,五品同知就算是顶天,二十岁是这样,四十岁也是这样,早几年晚几年有何区别?等他们两个过四十再考虑去坐监,眼下趁着岁数不算太大时,先继续科举。”
蒋氏瞟方应物样,小声嘟哝道:“科举科举,父亲力气都使给外人,自家儿子却没半点顾及。”
方应物置若罔闻,低头抱着根鸡腿啃着,仿佛外界切事情都与他无关。但心里却不停琢磨,难道自己科举成绩把她刺激到?
刘棉花轻轻地敲敲桌案,“这是什胡话!不准再说!”老夫人再次劝道:“你就别管那些,下次乡试为自家儿子想想法子才是。”
与刘棉花谈完,方应物疑惑没有消除,反而更大。他又和刘棉花聊聊最近朝廷消息后,比如最近要举行告庙献俘大礼之类,便打算告辞离开,心里盘算着明日该去拜访座师徐溥。
这时候,有个仆妇在门外道:“老夫人叫奴婢来传话,有请方公子起用晚膳。”刘吉抬头看看天色,对方应物道:“不知不觉时候不早,吃过再走也好。”
方应物自然无法拒绝,只得留下,不过他却想起没过门小未婚妻。说起来也是见过几次面,但每次都是惊鸿瞥,连个仔细端详机会也没有。今晚要是上桌,那就可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罢?
不过梦想虽然是美好,但现实还是让方应物失望。这场家宴里,上桌有刘棉花夫妇二人,另外还有两个刘府儿媳在旁边作陪,包括上次见到那位略显刻薄大嫂蒋氏。
万恶礼教大防啊,真要到成亲日才能仔细看清楚模样?方应物腹诽道。
刘棉花没有理睬夫人,却看向方应物,“你说老夫该不该想这个法子?”
方应物没想到刘棉花忽然问其他,先是愣愣,随即言简意赅地答道:“人皆有舐犊之情。”
刘棉花很不客气训斥:“你这想法不对!”方应物感到自己真是躺着也中箭,无奈放下鸡腿,拱拱手道:“小婿愿听老泰山教诲。”
刘棉花反问道:“你说老夫身为大学士,自家儿子参加科举,是否引人注目?”
“宰辅人家子弟入场,那自然是众人瞩目。”
当然,腹诽只是腹诽,作为这个家庭新来乍到者,方应物表现得很本分,大部分时间都是听其他人闲谈,偶尔附和几句刘棉花。
刘老夫人显然也看出方应物刻意低调,对方应物笑道:“看来你与们这些老弱妇孺说不到起去,不过也无妨,昨儿得书信,你两位哥哥就要从老家那边回来,大概过得几日便会到,你们年轻辈总能说到起去。”
方应物很谦虚地答道:“早晚要向两位兄长讨教。”
这时候,长房儿媳蒋氏对刘棉花开口道:“等夫君回来后,父亲便让他坐国子监去罢,也是个出身。”
“去什国子监?且继续科举,过不乡试切都是白搭!”刘棉花虽然在外面属于绵里藏针类型,但在家里却很有家之主霸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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