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百人瞩目,方应物不知自己该做什表情,微笑显得轻浮,拘谨显得不上台面。所以只能面无表情,板着脸叫人看不出深浅来。
那不知道是什身份达贼俘虏盯着方应物,沉声问道:“竟然如此年轻?阁下现居何位?”
方应物答道:“新科观政进士方应物也!”
达贼俘虏不可思议大惊,“先前以为,你这般人物必是中原宰辅执政之辈!所以老谋深算,先离间部族内讧,后麻痹吾主之心,最后击而中收取全功!不想你才是个新科进士?先前你出谋划策时只是个布衣?”
你真心想多,其实切都是汪芷胡来并凑巧……方应物心里虽然很无语,面上仍淡然道:
刑部*员正象征性从出征官军手里接收俘虏时,忽生异变!有个看起来略显文质俘虏忽然举起双手(不知怎从白练中挣脱),仰头对着午门城楼高呼道:“败军之人有几句话要上奏中原天子!”
此人声如铜钟,周边十丈内听得清清楚楚,诸近侍大臣脸色变,这是哪出?献俘礼上应该没有俘虏发言这项目罢?
趁着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时,那俘虏继续高呼道:“吾主身死国灭,吾身引颈就戮,此乃天命,本无话可说!只是听说中原有智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,灭于威宁海,可否亲眼见?如此死而无憾,想来圣主必能教临死之人心服口服!”
天子在城楼愣愣,临机应变不是他强项,时没有做出处置。其余大臣看这俘虏不像是要捣乱搅局,还隐隐有抬举本朝意思,也稍稍放松,只有刘棉花脸色怪异,预感到什。
午门上下千百人议论纷纷,“此北贼竟然懂得汉话?”有人答道:“北虏显贵者懂汉话有些,反而言之懂汉话之人必然是北虏中显贵,此人必然是什太师、院主之类。”
“阁下言重!天朝人才济济,在下算不得什,连金榜前十都不入,将来能报效天子,做官任造福方便知足矣!宰辅执政之位,非可以痴心妄想。”
达贼俘虏痛彻心扉地举手高呼:“中原人才何其多也!真乃天亡吾主也!”
好评,十分!方应物默默评价番对方表现,同时觉得自己也该退场。他对这达贼俘虏微微点点头,又对着午门拜拜,便要走人。
忽然只见眼前闪,那达贼俘虏突然冲上前来,双眼血红地大吼声:“今日为吾主报仇雪恨!”
靠!剧本上没有这
“威宁海不是只灭北虏部?此人怎会自称灭国?”又有人答道:“听说那可汗在大漠中虽然号令不行,但可类比于东周时周天子,这次遭大明天兵讨伐而死,说是灭国也说得过去。”
“真有如此智者?还是此人失心疯?”“难说,军机之事最为隐秘,此事只怕所知者不多,朝中阁部执政或可知晓。”
方应物没有参与这些乱七八糟议论,眼观鼻鼻观心站着动不动。所能做也就到此为止,下面如何演变,就不是他能把握,还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。
不多时,赞礼官从城门楼传下圣旨,传递着喝呼道:“方应物上前对答!”
在周围干同年不明觉厉目光里,方应物连忙拍拍身上尘土,施施然排众而出,稳步沿着御道向前走到午门下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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