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芷笑道:“呵,有什见不得人事情不方便叫听?那和你起过去听听。”
你太不见外,知道什叫隐私吗?方应物环视周围群西厂官军,便打消讲理念头。走过去时,只能任由汪芷在后面跟着。
牛头马面二人见到方应物,便叫道:“方先生!你托兄弟二人去西厂找汪公求救……”
听到这里,方应物尚未表态,汪芷扫方应物眼,得意地“呵呵”笑。
牛头继续说:“但那汪公架子也太大!在灵济宫周边寻几圈,你说那个酒家也去,实在不得其门而入,就是见地下阎罗王也没这难!所以只能空手而回。”
作甚?好叫人迷惑不解。”方应物很“天真”问道,不是他故作天真,而是因为这样与汪太监说话比较省心省力。
果然,汪芷再次不屑地冷哼声,“专骗你们这些糊涂色鬼!在次辅家二公子那里,戏演不下去,便找到你这另个阁老未来女婿身上,算是安插个钉子。”
方应物无语,至于万家为什想在刘棉花这边安插个钉子,这样幼稚问题还是不要问。老大防着老二,实乃天经地义事情!
也难怪某首辅混得人厌狗憎,换天子便立刻当不下去,他这为人处世完全没有政治品格,谁肯保他?
随后汪芷与方应物便从夹道里走出囚禁人犯小院落,却见外面不知什时候已经聚集百十号人马,里外分作两圈人。
方应物吃惊,回头对汪芷道:“你不是接到报信并来救人?方才以为你收到他们两人报信,然后才赶到。”
“你们读书人就是想得美!镇抚司胆敢抢西厂差事,是可忍孰不可忍,所以是来亲自抓你回去办差。什报信不报信、救人不救人,不知道!”汪芷口否认。
随后她又盯着牛头质问道:“你说谁架子太大?谁像阎罗王?”
牛头马面看着汪芷穿戴相貌,又看看不远处西厂官军,恍然大悟,噗通声跪在地上磕起头。
遇到方秀才,准没好事,还说什保举他们调入西厂升官发财,下辈子再也不能听方秀才话。读书人若可信,母猪也能上树!
里面这圈人看到汪芷,便簇拥上来,保护性围住。如此方应物便看得明白,想必里面这圈人是汪芷带来西厂人马,而外面圈敢怒不敢言则是锦衣卫镇抚司官校。
敢怒不敢言终究是敢怒不敢言,西厂缉事官军护着汪芷顺便夹着方应物向外行去,锦衣卫官校不由自主让出去路,看着西厂厂公然将“人犯”抢走,并不敢阻拦。
到外面胡同口,却见有人站在街道对面呼道:“方先生!”
方应物举目看去,原来是牛头马面二人,便对汪芷道:“那两位是在下熟识人,大概有几句话要说。”
汪芷也看看不远处二人,皱眉道:“那就叫过来回话!”方应物有点为难地说:“还是在下过去说话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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