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贵妃叹口气道:“这也放不下,你这孩子就是善心……你和万通之间怎样,是不管,随意你们怎闹罢!反正最后都是看皇爷念想。”
汪芷很不在意地说:“孩儿没所谓,大不回宫侍候娘娘辈子。”
话是这说,但汪芷这几年享受到宫外自由自在,内心并不想再回到从前侍候人日子。在宫外多逍遥自在,何苦回到宫里受那份拘束?
宫外是西厂提督兼监军,威风凛凛人人景仰,几乎可以过上无拘无束、为所欲为生活;而在宫里不但处处要谨言慎行,还要伏低做小当牛做马——想想就知道哪个选择舒服。
呃,那个有趣小白脸也在宫外,而宫里全是阴阳怪气死太监。
不是没有道理,这并非像清流那样故意对抗式“请罢西厂”,而是设身处地提出种交换可能,而且看起来是很有可行性可能。
按下朱见深不提,却说汪芷汪厂督在西厂突然接到圣旨,她不敢耽误,匆匆忙忙从西华门进大内,随后便向昭德宫而去。
在昭德宫,汪芷可不像在外面那般趾高气扬、昂首阔步,宛如只轻灵小猫,直飘进内殿里。
此刻万贵妃歪在榻上阖目养神,眼角微有红肿,确实是哭过场。汪芷轻手轻脚走上前去,趴在膝前,低声唤道:“娘娘?孩儿来看你。”
贵妃睁开眼睛,露出几丝和善神色,伸手轻抚汪芷头顶,“好孩儿,怎又变瘦?这时候也只有你来看。”
汪芷嬉笑道:“娘娘说哪里话,想看望娘娘人只怕从这里直排到大明门也排不完,只是比别人腿快。”
万贵妃也笑笑,忽然说起别事情,“万通前日向递话儿,说是他这锦衣卫指挥使怪没滋味,什事业也做不出来。是老人不爱听使唤,二是实在是忍不你那个西厂。”
汪芷故意使小性子道:“这叔叔就会找娘娘诉苦!”
贵妃伸出手指头点点汪芷额头,“你这孩子还是树敌太多,刚才在皇爷那里就有人编排你太跋扈呢。照看,虽然你从小没当女子养,但终归还是女儿家。们女人,总不是该在外面打打杀杀……”
汪芷低眉顺眼地答道:“娘娘说在理,只是孩儿时脱不得身。这些年来倒也聚集批手下,他们帮着做事,得罪不少人,如果抛下不管,只怕他们个个都要遭殃,所以孩儿没法立即放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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