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伯爷气愤难平,怒道:“照你说来,他能来砸店铺,却不能去砸他县衙?难道就没有办法,任由区区个知县踩在头上?”
店铺与县衙怎能比……老家将又献计道:“也不是没法子,可双管齐下,是遣人在县衙左右盯梢,关注那知县出入动向伺机而动;二是联络勋臣亲朋长辈上疏朝廷弹劾宛平县!”
再说方应物方知县回县衙后,在二堂看看当日公文,并没有什太紧急。这时候他感到有几分疲累,正打算退回内衙歇息,在外面守门方应石进来禀报说有钱县丞到访。
方应物暗暗纳闷,这钱县丞拜访自己表现可是真够积极,看来不单纯是因为自己初来乍到缘故。实在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,只得放进来说话。
钱县丞进屋,行个礼道:“前日欲设宴接风,奈何县尊不得空,不知今夜有闲暇否?”
天色临近黄昏,在干路人惊愕目光中,宛平县衙役队伍作为长街之战胜利方,趾高气扬收兵回衙。方应物看着喜气洋洋、收获丰富手下们,不知怎想起首歌:日落西山红霞飞……
衙役们真是扬眉吐气,经此战后,在他们心中,率领他们合法打劫方知县在简直就是神人。不过人群中唯有娄天化忧心忡忡,在他眼里,东主作为新鲜知县,行事实在太激进,太极端。
想至此处娄天化暗暗叹口气,真是奇也怪哉,当初自己认识方应物时,他并不是这样鲁莽武断人,为何当上知县后就像变个人似?
报国寺那边稍有不顺,就要叫嚣直接占地拆庙;永平伯这边稍有抵制,就彻底砸人家店铺,左看右看怎看也是二愣子行为啊。
难道说权力能够轻易扭曲人性,方应物这样个少年人骤然成为县正堂父母官,在声声“大老爷”中心态膨胀起来,然后迷失自?
方应物今天有点累,不想太折腾,便道:“你有同僚之谊,何须过于多礼,不如只在衙中饭舍小酌畅谈。”
钱县丞自然没意见,连忙遣人去饭舍那里打招呼,让厨子整治菜肴酒食。随后方应物便与钱县丞安步当车,来到位于县衙西北端饭舍。
酒过三巡,钱县丞压抑不住,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昨日县尊去城
这样下去,东主只怕干不几天就要被轰出京城、赶到外地去当个偏远知县或者推官。到那时候,自己是背井离乡继续追随,还是趁早另谋高就?娄天化不禁陷入严重纠结症候中。
花开两朵各表枝,与宛平县衙役这边不同,永平伯派来京营军士作为斗殴另方,那可就输得愁云惨淡。
回到府里将状况禀报,顿时把小伯爷气得三尸,bao跳、七窍生烟。他生来就是含着金钥匙世子,二十多岁便继承爵位,世受国恩身份尊荣,什时候受过这种鸟气?
当即便张罗着再从京营找关系亲近叔伯们借几百个士兵出来,明日就踏平宛平县衙,如此才能出心中口恶气!
不过还好小伯爷身边有老成家将,当即抱着大腿拦住小伯爷,苦苦劝道:“宛平县虽小,但县衙却也是官府重地,主公若率兵围攻县衙,只怕要被推波助澜有心人去告个造反!到那时,祖先创下这份家业再难保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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