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尔不知道该说什,最终他评价说:“你这老师有点天真。”
要不做,将消息彻底封死,要直接做个厉害人形咒骸,结果夜蛾正道开发这可怕武器,却只是用只豹子给锳纪当联络员?
织田作之助笑笑:“老板在东京,他接到消息后立刻联系,就先来,他自己开车过来要迟些。”
锳纪此刻反而精神起来:“和甚尔说声,他不用过来,你也去休息吧。”
折腾晚上,织田作之助也困,他点点头就去房间休息。
锳纪联系甚尔,自然被甚尔臭骂顿。
随即甚尔严肃警告锳纪,小心夜蛾正道咒骸。
但老师呢?同学呢?伙伴呢?
如果有很多很多认识锳纪人牵挂着他生死、在意着他悲欢,这不恰恰说明他做人是成功吗?
锳纪是真高兴,他太高兴,甚至和不知何时回来织田作之助分享自己喜悦。
“好高兴!居然还有人在意!”
织田作之助听锳纪述说后,他松口气,随即诚恳地恭喜锳纪:“真好,你有存在意义。”
奇普通孩子,除术式特殊点以外,连咒力都少可怜。
禅院家似乎也知道禅院锳纪问题,所以直将禅院锳纪压在三级,有禅院家操心,夜蛾正道以为不需要太过担忧。
现在看来是他放心太早!
然后锳纪就哭。
他哭得稀里哗啦,哭得夜蛾正道满头雾水:他说很难听吗?
锳纪先是解释自立型咒骸事,然后他认真地说:“夜蛾老师直关心,相信他不会伤害。”
甚尔被自立型咒骸事惊住:“你那个班主任太胆大妄为吧?若是消息传出去,他复制点咒术师魂魄资料,岂不是可以模拟甚至复刻出任何个人吗?”
随即甚尔又觉得不可理喻:“他将这机密东西直接给你?你也就这大咧咧地带身上?那个咒骸因为你喝醉没法回家就给夜蛾正道打电话?”
甚尔不等锳纪回答,又发现盲点:“等等,织田说现场有只猫,夜蛾正道联系亮介时说你可能有危险,难道那个黑猫咒骸没有告诉夜蛾正道你是喝醉吗?”
锳纪小声说:“老师没复刻人资料,他复刻是豹子,所以只能吼来吼去……”
织田作之助在横滨见过很多无声无息死去人,那种人即便死也没人在意,更不会有人知道曾有那个人活过。
但如果有牵挂人,如果留下什无形东西,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,这当然是值得开心事。
“你存在是有意义、对他们来说是很重要宝物。”
织田作之助转身去洗手间,拿热毛巾给锳纪擦脸,像是在拂去花猫脸上污秽,他认真地说:“既然这样,要更好活下去才行。”
锳纪重重点头,他抬手抓着织田作之助袖子,咧嘴笑:“谢谢你来找。”
夜蛾正道只能胡乱说句下次注意,尴尬地挂电话。
锳纪不是被夜蛾正道骂哭,他只是突然很高兴,高兴地哭出来。
甚尔会半夜背着他回家,会绞尽脑汁帮助他,是源于血缘和双生。
而夜蛾正道叱骂则代表着锳纪和陌生人结下深厚缘。
如果锳纪消失,他家人为他伤心难过很正常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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