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情急吧。”他舒服地靠在石壁上,“被那样玩意儿刺进肉里,多疼哪。应该让人类自己来试试,他们就知道这是怎样种感觉。”
百里未步分明看到他眼里泛起寒气。
他怔怔看着从洞外透入微光,自言自语道:“它们不过是想安静地在自己家里生活。但是,仅仅这样都不行。人类不断在干毁家灭族事,砍伐、狩猎、无休无止。多讨厌。”他侧过脸,看定百里未步,脸上浮出别样浅笑,问:“对不对?”
百里未步愣,转念想,点点头,低声道:“好像……是这个样子。”
她想起当地那些猎人,用各种方法捕杀林中动物,想起他们抓起尚未
“不是人。”他突然坏笑,“这个答案应该是最符合逻辑。”
“你……”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如你天生不怕妖魔鬼怪样,天生就不怕这些动物。”他收起戏谑表情,认真道,“不论小动物还是猛兽,对都很友善。也许它们知道没有伤害它们心,所以对也没有戒备吧。动物都是有灵性。”他朝她神秘地笑笑。
“真?”她半信半疑。
“们两个都是怪物。”他哈哈大笑,旋即道,“看来今晚是回不家,希望天亮之后能找到出路。”
他手里生生碎成数截,从熊爪上无力地落到地上。
热热血,从熊伤口里大量涌出,染红他握在上头手。
棕熊低吼声,可能是痛,也可能是解脱后狂喜。百里未步无心去分辨这个,她现在关心,是眼前这个男人,是什力量或者说胆量,让他做出这种不怕死行为。
要知道,只需像拍皮球那样轻松下,棕熊巴掌就能拍掉他半个脑袋。可是,他从头到尾竟然毫无畏惧,半点都没有。作为个初来乍到普通人,这不符合逻辑。
他从身上毛衣扯下只衣袖,卷成个条,细细扎在棕熊伤口上止血。
“希望天亮之前们没有被冻死。”百里未步把外套裹紧-些,“去刚才路过溶洞吧,好歹比傻站在外头强。”
很快,二人在那个巨大溶洞里,找个避风位置坐下来。这里头寂静,掉根针都听得到。
“你胆子真大。”短暂沉默后,岑恺文开玩笑般朝百里未步竖起大拇指,“换成别女孩,看到那大头熊,肯定当场吓晕过去。”
“不及你。不但不怕,还敢给熊治伤。说你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,手劲还挺惊人,竟然徒手把捕兽器捏碎!”百里未步转过头怪异地打量他,“你怎办到?”
(8)
做好这切后,他才略略松口气,拍拍熊脑袋:“看你这强壮,过不几天就没事。以后要小心,不是每次都这好运。走吧。”
棕熊晃晃脑袋,扭-动起笨重身-子,试几下才把前爪放到地上,然后瘸拐地朝林中而去。走几步,它回头看看岑恺文,眼睛里居然有点儿濡——湿。
百里未步认为自己肯定是产生幻觉,野生棕熊能听懂人话,还会哭……
岑恺文朝它挥挥手,示意它快走,脸上没有多余表情。
当棕熊身影跟气味都消失在夜色中时,百里未步个箭步冲到他面前,直视他眼睛问:“你是什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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