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怎知道?”丁小错上下扫视自己,身男儿装毫无破绽。
他口饮尽碗里烈酒,说:“路背着你从崖下到山顶,前心贴后背,若这样都分不清你是男是女,岂不怪哉?”
丁小错脸红,低下头慌忙啃包子。她窘迫样子,有几分可爱。北堂垦嘴角请不自禁地翘翘,她说她是九百年后来人,这理由着实荒唐。但,更荒唐是,他居然有点相信。对这个从天而降,言行出格丁小错,北堂垦承认自己开始好奇。
在本叫《月老爱情指南》书里,有条是这说——爱情,通常始于好奇。可惜
轮廓。
荒山野林,总有妖精。丁小错从老头端来菜里嗅出古怪味道。那些寻常酒菜里,混蜈蚣精毒液。北堂垦应该感谢她,因为她及时阻止他吃掉那块喷香卤牛肉。当然,她更该感谢北堂垦出神入化剑法,她三脚猫功夫,根本不是对手。他挥剑回鞘,天边最后抹残阳将他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丁小错望着他侧影,脑子里突然迷茫片,那些在心里蠢蠢欲动莫名感觉,翻腾地越发强烈。她情不自禁回忆,拼命回忆,仿佛意识件至关重要东西。
路来风景,颠簸马背,他衣裳,三岔路口野店与蜈蚣精,甚至此刻天边最后那抹斜阳,都在暗示她件事——她来过。同样路,她走过。同样人,她见过。同样事,她做过。但她想不起细节,唯清晰,有个人站在夕阳之下,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。而且,他直就在那里从不曾离开,与时间无关。
“上马!”他在马上朝她伸出手,“天亮之前就到西河镇。”
夜里,飘起零星雪。路上,她变得沉默。她想起北堂垦杀死蜈蚣精之后说句话。他冷冷看着蜈蚣精尸体,说,妖怪果然都如此丑陋,令人厌恶。他眼里,是不加任何掩饰鄙夷与厌弃。如果,他现在被他-搂-在怀-里人,也是只化作人形妖怪,他会如何?
丁小错紧抿着嘴唇,心事重重。她发现自己竟开始贪恋他怀抱。在她记忆力,见过帅男人太多,却从没有个让她有如此感觉。这真糟糕。他们才认识几天而已。离春天还很远,她就花痴症大爆发?
路过条薄冰覆面河水时,他停住,翻身-下马,朝河岸边石堆走去,回来时,手上多个挂着冰凌红果子,“这是酸果,冬天荒野里唯可食用东西。”他把果子塞-到丁小错手里,“你肚子里咕咕声听起来很是讨厌。”饥肠辘辘丁小错吞吞口水,口咬下去,面部表情瞬间扭曲。真酸!她强忍着咽下果肉,再吃第二口时,果肉比之前甜,第三口更甜。吐掉果核,他满意地-舔——舔-嘴。除留在齿颊上香甜,还有那点奇怪感动。她分明看到北堂垦把酸果给她时,扎在他手里小刺和几道泛红划痕。
如他所说,天明之前,他们终于到个像样小镇,西河镇里那家小酒店里包子真好吃啊,还有糯米酒。她吃整整十二个包子,三碗糯米酒。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鸡腿,说,你是见过,最能吃女-人。
丁小错差点被包子噎死。他知道自己是女-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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