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准抬头,镇定地说:“并非皇上与皇后血脉。胜负本是皇上近身侍卫,官拜怀化将军。十年前,秋狩之时,父亲自条怪蟒扣下,救不自量力皇帝命,可他自己却葬身蟒腹。皇帝念先父死得惨烈,在生时又精忠正直,再念娘早逝,孤女无依,遂破例收为义女,赐国姓,封端颐公主。自入宫起,武后初时尚待如亲女,可自从见过掌心梅花印记后,她态度大变,不再与亲近,每长岁,她看眼神便阴冷份。个中缘由,至今也不明白。总之,现在大好时机在眼前,她正好借机拔掉这眼中钉吧。”说罢,李准摊开右手掌,掌心上,五点细细朱砂痣刚好排成朵娇艳梅花。
“这女-人有病!”苏秋池恼,“莫非她是妒忌这花儿好看?!”
借机端详那梅花印番,淡淡道:“武后还是昭仪时,为夺皇后之位,曾亲手害死自己尚在襁褓亲女,之后嫁祸给王皇后,终令大怒李治废王皇后。从此,武后平步青云,权倾天下。听说,那位早夭小公主,右掌心便有朵梅花朱砂印。”说道这儿,他看向李准,“你也倒霉,如此凑巧之事被你摊上。对于死去亲女,武后直有个重重心结。你凭空入宫,武后再见你梅花印,加上你本是武将之女,性格刚毅,不守礼数,她必以为你是上天派来向她寻仇妖孽。以武后狠辣,能留你到现在,已是你福厚。”
九厥番入情入理分析,点醒梦中人。李准银牙紧咬,竟个字也说不出来。“荒唐!”苏秋池暗骂。
“随走吧。”九厥朝她伸出手,“皇宫不是你地方。”
个不正经笑脸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苏秋池张大嘴,围着李淮转足有十圈,“你竟是当朝公主?”
见身份已不可掩藏,李淮仰起头,故作不屑地说:“对!大唐端颐公主,姓李名准。以后你最好小心些,否则怎掉脑袋都不知道!”
李淮……李准……点之差,云泥之别。九厥环顾四周,冷笑道:“外头那些人,怕不是为伺候你吧?”
“监视。”李准望着四周紧闭门窗,苦笑,“你既是无所不知神仙,该知道此处已被彻底封死,有进无出。”
“不行。”李准摇头,看着苏秋池道,“若逃,苏家必被治个欺君之罪,满门抄斩。他外公也会被牵连。”
“你昏头?”苏秋池瞪大眼睛,“谁知道来过?
“他们为什将你软禁起来?”苏秋池突觉事态严重,“你是当今公主呢!”
“五日前,武后下懿旨,要和亲突厥。出嫁前,不得离开宫门半步。”李准面无表情,与那曾经嬉笑怒骂刁蛮顽皮“李淮”判若两人,“朝廷收到消息,东突厥二十四酋恐有反心,西突厥语吐蕃来往甚密,前狼后虎,大唐边境,危机重重。”
“蛮夷滋事,与你有何关系!”苏秋池急问。
“当年文成公主和亲吐蕃,换来两边交好,边境安稳。如今,怕是要也担此重任吧。”李准把玩着衣裙上玉佩,冷笑。
“虽美度多少史书,也知道文成公主不过是宗室女,并非真正皇裔,而你身为堂堂公主,你娘就是皇后,怎舍得下此旨意!”苏秋池不信有母亲会将女儿往火坑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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