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!”九厥高兴地拍手,“把泉底那块万年冰敲块下来送给吧,有大用处。”
他眉头皱:“你要那个做什
“裟椤!”他轻轻抓住手腕,阻止即将倒酒入口行为,“你修行尚浅,不可沾酒。”
“哦。”失望地应声,恋恋不舍地把酒壶放回原位。
“哈哈,小树妖,嘴馋吧?!你得再过百来年才能有幸品尝手艺哦!”九厥伸过手刮下鼻子,脸坏笑。
“好九厥,别再逗裟椤。”大概见被气得-脸-红脖子粗,他终于开口为解围,随即又笑道:“不过,光是闻这味道,就知道你本事又精进不少。”
“那是自然!”九厥毫不谦虚地接受他称赞,可是片刻得意之后,他拿起另壶酒,怔怔地看着,抹不易觉察落寞从他眸子里闪而逝,“可惜,酒在知音无……”
抬起头,有些出神地看着被灯光投在石壁上剪影样轮廓,他轮廓。
“过来坐下吧。”他冲招招手,指指他身旁石凳。
“哦……”回过神来,赶忙收起自己目光,抚着微微发烫脸孔,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来。
他收拾着棋盘,光滑棋子落进藤编棋盒,叮当作响。
“你事怎样?”他头也不抬地问。
历,只知道他有个比还要奇怪名字——九厥。初见他时,曾度为他那头少见湖蓝色长发而着迷,惊讶这世界上竟然有人这般动人。
子淼,九厥,坐在面前两个仙家男子,不相伯仲地好看。然,在眼里,始终是前者更显出色。
“裟椤,去把灯拨亮些。”他粒粒拣着盘上棋子,嘴角挂着胜利者浅浅微笑。
“小树妖,拨到最亮哦,们老,眼睛不好使啦。”九厥故作老迈地咳嗽两声。
“有名字,叫裟椤!”
他笑,提起酒壶作碰杯状:“勉为其难地做次知音吧。放心,你终会找到你要找人。”
“哈哈,承你贵言。想肯定能找到他们。”九厥瞬间恢复常态,顺势将手里酒壶往前推。
声清脆响动之后,二人各自将手中琼浆饮而尽。
饮毕,九厥满意得打个酒嗝,意犹未尽地擦擦嘴,问道:“麓山幽泉归你管吧?”
“不错。”他放下酒壶,点点头。
九厥愣:“?!”
“是啊。”最后粒白子落进棋盒,他盖上盒盖,“找到他们吗?”
“呵呵,谈何容易。”九厥苦笑,左手挥,不知从哪里变出两壶酒来,放到棋盘上,“新酿,尝尝。”
拿过壶,放到嘴边,未饮便已嗅到熏人欲醉芬芳。
吸着鼻子,情不自禁地添添嘴巴。
忿忿地瞪他眼,讨厌他明明知道名字却老是“小树妖小树妖”叫个不停。
在心里,“树妖”是过去,“裟椤”是现在。
爱“现在”远胜“过去”。
撅着嘴走到另方石桌前,弯下腰小心地拨弄着那盏状若半开莲花油灯。这灯是他亲手做,用山涧里块小青石细细雕琢而成,里头灯芯还有灯油,都是取自山上种没有名字紫色野花,燃烧时总带着点清甜香。
跳跃灯火越来越亮,整个石室比先前光亮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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