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不懂。”她第
次见老头子睁眼，第次听到他说这样晦涩不明
话。
“凡是做不出选择人，答案只有个——就是，”他顿
顿，“只爱自己。”
说完，他又闭上
“在离开之前，能不能告诉，你为什
会被关在这里？”她许久前就问过，但老家伙总用她还太小，说也不明白这样话搪塞-过去。
“好吧。”老头咳嗽几声，说：“因为嘛，没有答出个问题。”
“世上还有你答不出问题？”她不信，“是什？”
“答不出来是喜欢吃清蒸排骨，还是喜欢吃红烧排骨。”他慢悠悠地回答。
冬耳笑弯腰。她会信才怪。
关多少年？为什被关？什来历？恐怕连资历最老东海老龙王都不知道。
当个人被遗忘太久时，他存在便与时间融成体，不着痕迹地流动，不会惊动任何人。
他似乎很享受这样“被遗忘”。
当冬耳还是个孩子时，偷跑出去游玩她，被遗珠洞里飘出来香气吸引，她跑进去，看到这个坐在莲花里老头，正捧着只砂锅，悠哉地喝着汤，他身-下莲花，漂浮在片流动于空中水上，清澈通透，绿波轻摇。
她嘴馋，想飞到老头面前看他喝什汤，可是，怎也飞不进那片绿水之上。
【楔子】
“要拿到它，你就得先找到她。”
“知道她在哪里。也知道该怎做。”
“那你为何还不走？”
“你是唯个知道想法，却根本不阻止，甚至连句规劝都没有家伙。”
老头也呵呵地笑，胖胖短短手指下意识地抚摸着他常年捧在怀-里个白玉瓷盘，盘底上，开着枝栩栩如生并蒂莲。
“知道你是不信，小丫头。”他笑得胡子都飘起来，“可是，是真呢。”
“要走。”冬耳转身。
“丫头。”他睁开眼，“当你做不出选择时候，答案就不问自明。”
冬耳回过头，满心问号几乎滴到水里。
温柔水，牢笼般不允许任何人接近。
冬耳却成遗珠洞里常客，她喜欢听里头“囚犯”——这个身高不超过两尺半小老头说故事，更喜欢他把各种新奇但美味食谱教给她，回去依样画葫芦，做出来必然是佳肴中佳肴。
越长大，冬耳越觉得他是她见过，最博学也最有趣老家伙。
“好吧，走。”冬耳站起身，绿水印在她浅金色眸子里，“这走，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。”
“嗯，这是你选择。”老头永远都是不睁眼，轻描淡写地应着她。
“嗯，更正下，是老家伙。”
东海，某个很容易被忽略岛上，有个名为“遗珠”山洞，名字是很美好，但，它是个监狱。据说，此地无人值守，有进无出。
冬耳盘腿坐在洞中那片悬浮空中碧水前，不满地盯着这个矮小圆润得像粒汤圆老头，他胡须那长，长得都在他座下三尺莲花里绕几个圈儿，最后垂到花瓣外。
他却是个老家伙。额头上无数道皱，都快叠块儿，牙也没，撑不起两片嘴唇，只好整天瘪着，说话时，眼皮都懒得打开，总是眯着，让人怀疑他是再说话还是在说梦话。
他是遗珠洞里囚犯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