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就不跑。水晶宫是家,很宅。”不动笑呵呵地说,“老陈说,你伤很重,起码得修养半个月,安心住下吧。们喂你吞辟水珠,你将来出-水时候记得吐出来,不然上岸会渴死。”
说罢,他目光有意无意朝左展颜后脖子上瞟瞟,笑笑。左展颜皱眉,却拒绝老陈给他换药,冷冷问:“那只青蛟呢?”
“跑掉。”不动回忆着当时情景,“你刺它剑,不过未中要害。反而你浑身是伤,们要是去晚步,你真没命啦!”
左展颜握紧剑柄,什都没说。
“你似乎并不关心它逃去哪里呀。”不动看着他脸,笑道,“这很不像个拼命斩妖伏魔道士风格嘛。”
激灵,猛睁开眼,正要起身,头上却冷不丁被人重击下,彻底晕过去。
他再度醒来时,整个人很是舒服地躺在铺满柔软水草超大贝壳里,全身伤口已被仔细缝合,块块灰蓝色——湿——泥覆在伤口处,用薄而韧水藻固定,幽蓝碧绿光华潋滟河水在周身缓缓而动,讲不出名字小鱼晃着七彩尾巴,在串串水泡里顽皮穿梭。
道极冷极寒雪光刷下横过左展颜尚还迷离视线——不动站在贝壳床前,利落地抽开把三尺长剑,啧啧道:“好名贵桃都剑,原来小可是左家传人哪。”
左展颜愣愣,旋即不顾浑身伤口,从贝壳里疾速跳出,手掐住不动脖子,发白嘴唇微微动:“妖孽,别拿你脏手碰它。”
啪!只鞋底子直接拍到左展颜头上,杜十娘手叉腰地骂:“若不是这些妖孽,你这高贵人类早就淹死!不就是个道士!不就长得小白脸!你还真当自己癞蛤蟆附体水陆两栖呢?”
左展颜出其不意地将剑抖,露出半截剑刃闪电般抵住不动脖子,低声道:“你也是蛟,就算化身人形,也能闻到你气味。你信不信可以先宰你,再去找你同党!”
“纠正下啊,只是同类,不是同党。”不动转着眼珠子,桃都剑剑刃跟寻常兵器不同,不冷,反而是热,温度越高,力量越大。曾经,也有把桃都剑像这样贴着他脖子,那火焰般热度,差点烧穿他皮肉。他笑笑,用手指弹弹左展颜剑,说:“小哥,你剑太凉。还是好好歇息吧。”
杜十娘白他眼,啐口:“早叫你别救这白眼狼,咱们是万恶妖魅,人家是正义战士,活该被人割你脑袋!”
“年轻人,有话好好说嘛!现在不是时兴和谈!”胆小老陈见有人亮
“你……”左展颜被拍得眼冒金星,扭头怒视她。
“还敢瞪?”又是鞋底子,直接拍他脸上。
“唉,好,再拍就成平底锅。”老陈慢吞吞地走过来,把个紫檀木小香炉放在贝壳做小桌子上,对左展颜道:“这是从外头捡回来,是小哥你东西吧?呃,还装啥气场呀,你如今连条小鱼都杀不。该换药。”
左展颜从不动手里拽回他剑,松开手,冷冷注视着这三个妖怪:“若让活着,将来你们个都跑不。”
道士跟妖怪,黑白对立,绝无妥协,不能损们名声——从小到大,他们都是这样跟他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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