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凰不是名字。”只鸽子落在院落里,小小地惊动她目光,“皇上锦衣卫时本事最高四人,被授为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将军,虽非正式官衔,但也足以彰显
毫无根据自信又冒出来。
“直好。”她好不容易才有笑容又不见,“永远也不会有人来寻。”
她比任何时候都暗淡。
“这窗外风景有那好?”
看窗外无数次,不过是杂乱所院落,灰色围墙,万年不变天空,偶尔飞过鸽子。
这是她主动跟讲,最长句话。
凰嘴角微微翘起,就算这样轻笑容,也让她明媚起来。
“对,你说你是妖怪。妖怪都有不老容颜。”
“你似乎并不想念是妖怪。”搬根板凳,坐到她身边。这些天,菜刀不在家时候,基本上也不在,是个闲不住妖怪,在长欢县里乱逛,从铁匠铺子走到书生画摊,都是打发时间好办法。不过,不管几时出门,都知道窗后都有双暗淡眼睛在羡慕自由。
“他说,许多许多年前,也是妖怪。”她眼神变得迷惑,又有些冷淡,“他同讲许多,从远古到现在。个很长很长故事。”
干净,若剃掉乱糟糟胡子,这个称职刽子手,就是个年轻而好看男人。
但,他不是人。
在他钢刀落下刹那,身\_体有道闪电切过,某些遗忘东西骤然苏醒。鼻子跟说,这男人不是人,是妖怪。闻到他真正气味……
今天,他天未亮就起身,做好早餐,还难得认真地洗把脸。然后,从衣箱里拖出件红色袍子,没有穿,用黑布裹上背在背后。
出门前,他跟凰说,走。
“从这个方向直走下去,就能看到皇宫。”她说。
把脑袋探出去,皇宫?没去过,听说是人间最瑰丽房子。天子居所,不逊仙境。座根本看不见宫殿,值得她这样天天看天天看?
“你是从皇宫里出来?”收回脑袋,突然这样问。
她说:“你真聪明。”
“也觉得应该是个不笨妖怪。”点头。
好奇,忙问:“他说你是什妖怪?”
“换做是你,你会想念吗?”她反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老实地回答,如果将换成寻常人类,然后有人跟讲是妖怪,可能也很以难相信,说不定还会把那个人打顿。
“会有人来找你吗?”她换问题,“失忆妖怪。”
“会!”脱口而出。
凰依然在她窗前凝望,天中最鲜嫩光线也未能让她有片刻神采飞扬。
抱歉,还是想不起太多。她这样跟菜刀说。
天空越来越亮,昨夜积下雨水,被地面热气蒸起来,空气里越发——湿——热。端着清香粥坐在院子里树荫下,听着他们奇怪告别语。
菜刀大步流星地出门,无聊地走回房间,放下碗,盯着墙壁发呆,那上面有刻下印记,天道,已经七日。后遗症还是没有任何起色,只有在梦里时,看到些模糊面孔,听到远远近近声音。有人在找——醒来时,总有这样感觉。
“你这般年轻好看,能走能跳,着实让人羡慕。”窗那边,传来凰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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