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关于解开道士符咒这件事,至今不是很熟练,留下后遗症也是正常。”他显然能读懂眼睛,“也许明天你就能想起切,也许年,也许辈子都想不起。”
“你!”脸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丰富表情。
“你是谁?”他问。
“裟椤。”脱口而出。
“是什?”他又问。
“树妖。”不假思索。
“住在哪?”
被他扔到硬邦邦床-上时,才渐渐有苏醒迹象,而彻底地醒来,是源于严重惊吓——迷迷糊糊张开眼时,看到这家伙将把明晃晃菜刀切入腹中,手势快如闪电,只觉有股凉风从肚子里吹过,没有任何不舒服。
但,还是惊叫声,从床-上弹起来,捂着肚子指着他,煞白着脸,句话都讲不出。
男人甩手,道黑影与他菜刀同时飞出。已完全清醒,清楚见到那把笨拙油腻菜刀在空中打几个滚,将黑影斩成两半,最后铛声劈进远处菜板上,落点十分精确。它身后,两半黑色符纸飘飘悠悠落下,沾地便化成烟。
“贪吃贪杯,都是行走江湖大忌。”他看着,眼珠子跟石头做般,没动静没光彩,“从哪儿来回哪儿去,妖怪。”
与他对视三秒,然后呲牙咧嘴地朝他吼声:“背过身去!不许转过来!”
出到月升,从房顶到山野,绿纱衣与他黑袍子穿越来昼与夜,在天空与地面上勾勒出背水战激烈。
虽然已经很努力,但却是打不过他。
打不过……打不过就跑呗,还能怎样!于是跳河。是天生游泳健将,放到现在可以去抢奥运金牌那种,谁让木浮于水是天然属性呢。
湍急河水把飞速朝前推去,沉浮之中,看到臭道士站在河边,并没有追来。
可能他不会游泳,侥幸地想。
“在……”
卡住。
脑子明明是清醒,但好像又被什东西给遮盖住——记得是谁,记得到长欢县,也记得那个臭道士,但,仅仅是这些。从哪里来,认识过哪些人,全部变成片影影绰绰灰雾,站在灰雾外头,只要再往前步就能看到真相,但就是挪不动腿。又出身冷汗。
“捡回性命,丢失点记忆,算不得什。”他转过身,从桌上拎起块猪肉把青菜。
嗖下拦到他面前,狠狠地狠狠地瞪住他。
他眨眨眼,背过身。
赶紧-撩-开衣服查看肚子,很完美,连个蚊子包都没有,这……
“不会留疤。”他忽然说。
“你背上也长眼睛不成!不怕挖它?”狠狠瞪他,心下松口气,干净整理衣装。
他可能笑声。
但忘肚子里符,它越来越猛烈地发作,肠肠肚肚估计快要烂,意识与身\_体都开始虚弱,浑浊河水呛进嘴里,竟然都没有吐出来力气。
熬炽可能是对,这真是个处处暗藏危险世界。
学艺不精又失去保护者树妖,在失去意识最后刻,想是——永远也不要被熬炽知道,其实是死于六个可耻鸡腿。
3
这个满腮大胡子,衣裳跟脸好像总是洗不干净男人,把从岸边见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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