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芥子庙还在呢，不过
是不能留在那儿
。不然被知道芥子庙
老和尚活上千岁还不死，多不好。”老光头将木娃娃抱在怀-里，“这孩子还是改不乱跑毛病，没想到这次居然跑到你店里来。”
看着他怀-里那个小人儿：“她跟你之前描述，并不太
样！”
“当初扮笑面仙子，获取人类笑容替他们完成愿望，看起来受益者是人类，其实在运用笑面妖力同时，也会让自身修为越来越高，若让再多当个几十年笑面仙子，那些道士哪里是对
“清净不，还在这小庙里呢！”木头人跳到他膝盖上，扯他胡子，“陪你说话，你买桂花糖给吃。啊，对，已经不能吃东西……”
老和尚长叹声，把木人-搂-在怀中，走进庙里。山风乍起，黄叶飞舞，眼见这秋天又要尽。
不久，桃源县又有新闻。端木将军辞官，带着他得怪病夫人去乡间居住。听说，她之前只是不会笑，现在还变得有些傻气。只是端木将军不仅不嫌弃，还亲自将自己扮成花脸小丑，逗她开心。这女-人，真是让人羡慕。
至于芥子庙，还是老样子，没什
香火，连供果都要老和尚自己出去采。
不过，有些去过芥子庙人回来说，那里老和尚有怪癖，喜欢跟个雕成女娃模样木头人说话。
捏着他佛珠，站在庙门口。
这时，他身后，探出个小木头人脑袋，尺来高，圆圆大眼，嘴角上翘，十分逗人喜爱。
木人直望着三无与谢筱青背影，直到再看不见为止。
老和尚在门槛上坐下来，问：“讲这样谎话，他早晚会识破吧。”
“不会。”木人慢吞吞翻过门槛，也坐下来，“到现在为止，他都只看到面，并且认定那就是全部。就好比观众们永远只看到小丑在台上欢乐，根本不会在意卸妆之后他们。对于谎话，他不会起疑。他会永远这样想，那个能吃爱笑没烦恼徒弟，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，肯定过着有田有猪好日子。”
16
故事到这里，也就讲完。
当然不是那木娃娃讲，而对面椅子上，那个穿着鲜艳夏威夷衬衫，还带着很潮墨镜老光头讲。
在这木娃娃来到不停之后没多久，他便气喘呈呈地追进来。
“你不当和尚？”笑问。
“你是要称你句伟大？”老和尚看木人眼，“笑面只有两次替生机会，次为木，次为人。以木为替生者，木可成人，以人为替生者，人则成木。你……”
“知道辈子都只能当木头人。”木人咧嘴而笑，“老和尚，你会收留吧？这样子，说不定会被老鼠啃掉。”
老和尚援着胡子：“你可知为休这多年来，都不离开芥子庙，甘心做个和尚？”
“因为你头永远是光。”木人嘎嘎直笑。
“呸！”老和尚恨它眼，“自天界堕下凡尘，从张面具修成精怪，自以为已洞悉世间万物，人情世故，可到头来还是塌糊涂。当初若非时私心，让三无做替生，这后来种种，自然也就没有……阿弥陀佛，可见还是修行浅薄，既披上和尚皮，不如就此安心于小庙，片清净世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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