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！
“才不是！”元芥转着眼珠子，狡黠地碰
碰他，“你这老东西装什
傻呀！”
“你也说
老东西，记性自然不好。”
“少装蒜……你就算将你徒弟忘，也不会将那差
点
小师娘给忘！”元芥朝他吐舌-头。
三无听得直乐，忍不住弹她脑门：“什叫‘差点小师娘’？”
“差点就做师娘小姑娘呀！”元芥歪着脑袋，喋喋不休地说起来，“那年才十岁吧，咱们刚刚从外地回来桃源，得风寒，拖拖拉拉整年，身-子骨都弱，没法跟着你东奔西跑，咱们只好在桃源长住下来，你天天去市集那边卖艺，就负责敲锣收钱，你表演新奇精彩，观众也多，笑破肚-皮也是常有事。”
好，那以后见你，都不卸妆。
旁人听不见对话，在这个月色与彩灯共舞夜晚，从某些人心里浮起来。
5
端木忍厚赏他们。元芥抱着那满满匣银两，高兴地在床-上直打滚，笑得下巴都要掉下来。
“将军好大方！长得也好看！这多银子让怎花哟！”她猴儿样在绵软床铺上扭来扭去，“师父，们好久没睡过这好床！”
”
“好！好！”端木忍先惊后喜，不禁起身鼓掌。
然而，更令他想不到是，身边她竟也用力鼓起掌，眉目之间虽无明显笑意，但那久久都未扬起，仿佛被魔法固定嘴角，竟有丝小小变化，就是这微不足道欲扬未扬，让他欣喜若狂。
四目交望，端木忍在看她，元芥也在看她，而她在看三无。
台下掌声雷动，却不知有四个人耳朵，在此刻空空如也。
“讲半天，你小师娘呢？”三无笑道。
“不就是那天你演砸锅吗！观众立马不买账，扔你烂白菜人都有！只有那个穿着男孩儿衣裳姑娘没走，还过来帮你收拾摊子！”元芥回忆着，“那姑娘长得好看，淡红淡红嘴唇跟抹膏似，笑起来眼睛像月牙。”
“嗯，还有呢？”
“不说！”元芥生气，“装疯卖傻有意思！不就是喜欢人嫁人，夫婿不是你！”
“去睡吧，徒弟。”三无摸着她头，笑，“要是早知你如此聒噪，当年还不如让你冻死在芥子庙外头。”
端木忍不但厚赏他们，还请他们留在将军府，理由很简单，他夫人喜欢他们表演，希望他们务必再多献艺几场，必重金相酬。
三无迟疑片刻，终还是点头应允。
“你房间在隔壁，赖在师父床-上做什！”三无把银子从她手里抢过来，笑呵呵地收到自己箱子里，又拿个鸡毛掸子过来，将她撵下床，“去，回房睡觉！记得洗脚！”
元芥撇撇嘴，穿上鞋子，突然又像想起什，凑到三无身边道，嘿嘿笑：“师父，怎觉得那个不会笑将军夫人看起来眼熟呢？”
“你看到长得好看人，都说眼熟。”三无摇头。
你演得真有趣，让人肚子都笑痛呢！
哈哈，如果真是这样，那就太好。
能教吗？
何苦让油彩弄花好好脸。
就喜欢这样脸呀，看着就叫人开心，你看，刚被班主揍顿呢，见到你这张脸，-屁-股也不疼，心里也不难受，就想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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