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荏
“你有什资格对提要求?”他突然打断它,眼睛涨得血红,“谁让你出来?谁让你帮?”
“你怎啦?”小黑狗不解地眨巴着眼睛,“再不出来,你就要被他们害死!”
他“噌”下站起来,把揪住小黑狗头顶毛,用力朝地上拽,白光闪过,只布偶小狗被他捏在手里。地上,回复原形千机似乎被他举动吓到:“你……”
“你听着,从今天开始,你不许再‘你你’叫,要喊主人。”他深吸口气,冷冷道,“你只是只牲畜。”
说罢,他将那布偶往地上重重扔,跑出练武场。留下千机个,呆呆站在原地。
摔疼-屁-股兄弟们坐起来定睛看,先是愣,然后哄堂大笑。
三哥站起来,指着那小狗道:“哈哈,四弟,你技不如人就罢,居然要靠只狗来翻身。”
“恐怕这就是真正狗奴才?就算终日跟在皇子身边,它还是条狗。”
“对啊,有些人,就算跟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,可亲娘始终也是包衣奴才出身嘛。”
“所以这只狗才跟他亲近呀,都是奴才,嘻嘻。”
。
门口值夜小太监早已睡得人事不省,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去,微光之中,熟悉刀枪剑戟寂寞地立在墙边,铺在地上供人摔跤练习猩红色软毯,永远都散发着与战斗与死亡有关味道,即便在这样宁静夜里。
死亡……对,许多年前,他差点就死在这块毯子上吧。三双手,狠狠地摁住他,将他脸死死抵在地上,成心不要他呼吸似。
这是场私斗,没有人知道他们四兄弟在这里“切磋”。下战书,是曾经太子,他二哥,参战,是他三哥与八弟。
他知道这些兄弟历来看自己不太顺眼,尤其在皇阿玛夸赞他之后,这种敌视与鄙视更强烈。
它听见,这个已经长大孩子,他嘴,跟他心,说都是同样句话……
那天之后,他再也不去花房,也不许千机再变成小猫小狗跟在身边。
千机什都不问,安安分分留在花房里,如既往地过日子。
它不用问,也知道他在想什。它有世上最神奇耳朵呢。如果它愿意,它可以听到任何人声音,包括他,包括皇帝。
它听到他对于亲母出生低微介怀,也听到他渐渐翻涌欲望。
三位年幼皇子,拍拍身上灰土,说笑着扬长而去。
他攥紧-拳头,拳砸到地上。
“你没事吧?”待到他们走远,这只小黑狗才转到他面前,竟开口说话。
他心口剧烈起伏着,不说话,
“不用生气啊,如今你要做,就是习文练武,通晓做人治国之道,将来……”小黑狗摇着尾巴认真说着。
谁说孩子就不会动杀机?或者该说,紫禁城里,年龄不过是个数字,活在这里人,不论长幼,都是样。
他拼命挣扎,若是单打独斗,他们谁是自己对手!
嗖!道黑影从角落里蹿出来,力气之大,将太子等人撞得人仰马翻。
他趁势翻身坐起,大口喘着粗气。
与他形影不离千机,口里发出呜呜声音,动不动地护在他身边,尽管它身形并不够威武——它最近模样,只是只黑色小狗,身长还不足两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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