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是很小很小
只鸟，
只有睡着
才能看到它。”
“那上哪儿
“你是怎
来到这里？”
它歪着熊脑袋，很努力地回忆……
6
“千机，明日是生辰，你想要什做礼物？”
“你生辰，为何要送礼物？”
“已经聋。”熊淡淡说道，“伤太重，已经听不见心里声音。就连你们说话声音，也听得模模糊糊。可能再过几天，什都听不见呢。”
微微怔。
“有人告诉，你是危险‘人物’。”开诚布公，“你绑架叶家大小姐，收叶家酬金，来带她回去。”
“回不回去，不是决定，也不是你决定。”熊咳嗽得更厉害，从桌上拿过药瓶，倒把药片到嘴里，半晌才平复下来，“你有妖气。”
“是只树妖。”坦白道。
。”
微弱灯光照出这件十分普通屋子，最然陈旧，但还不算太邋遢。靠墙柜子上，摆着三个模样很特别布偶，三只尺多高灰毛熊，很像它自己。只穿着月白长衫，脑袋后还垂着根辫子，熊抓里还握着书卷，是真书，封面上用比芝麻还小字写着“牡丹亭”；紧挨它，是个穿旗袍梳旗头小熊，握着百花团扇，笑眯眯熊脸；还有只穿龙袍熊，手握弓箭，龙袍上每根丝线，都在闪闪发亮。这样精细手工，只怕能让世上所有做熊玩偶师傅们汗颜。
还注意到，雪白墙壁上画满飞鸟，种用墨汁勾勒出来，形态模糊飞鸟。
生平还未来过这矛盾地方，童话与诡异交织而出现。
“如果你们要抓，是打不过你们。”熊看着，慢吞吞地说，“可现在要等个人，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。能再给些时间？就到天亮之前吧？从不求人。”
“因为你之前做好多有趣东西给呀，快说，要什？”
“只飞鸟。”
“飞鸟？什飞鸟？皇阿玛园子里养可多鸟呢！你要话，让小安子去拿！”
“好像是灰色，不不，白色？停在根树枝上，朝着东方不断鸣唱。”
“你说是公鸡吧……”
“那你知道是什妖怪？”熊很认真地问。
“考？”
“在请教你。”
“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？”
熊摇头，眼神有些涣散。
没答它，目光落在桌上那叠散乱卡片上，问：“千机通讯工作室，你开？很好奇啊，卖手机？”
“卖声音。”它倒点都不隐瞒，“世上有许多人，希望听到别人藏在心里，不肯说出口声音。相恋人，想知道对方心里是否真有爱；做生意人，想知道对方投标时开出底价是多少；互相憎恨人，想知道对方心里究竟有什见不得人秘密。这些，都是‘声音’呀。”
“你直做这种生意？”突然明白他身上那多耳朵是拿来干吗，好奇特妖怪。
“也不是直，只做几个月而已。”熊很老实地说，“这是最快赚钱方式，觉得需要积攒笔钱。不过现在已经差不多够。工作室已经停业。”
“不可惜？”笑笑，“你这种能听到‘声音’人才，应该将你事业发扬光大才是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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