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要抢她鱼,她就把鱼和别人都给抢,这种事放在阿豹身上点不稀奇,只是可怜这个撞上小夜叉倒霉蛋,瞧他细皮嫩肉,锦衣华靴样子,看便是从未吃过苦头,出身大户金贵小公子。
“你们瞧这个”阿豹拿出块做工精细,金光灿灿长命锁链牌,在指间得意洋洋晃动,“这可是如今拿到,最值钱战利品”小公子皱着眉头盯着她,口里呜呜个不停。
“会有追兵吧”孤辰望着夜色下河流,他与小元他们最大不同,还在于他担心,总是比他们多,也比他们远。
“不会啦”阿豹笃定地说,“在运河边时候,这小子直是个人。穿金戴银还不带随从,拿锭银子买条烤鱼家伙,摆明就是不知人间疾苦,偷溜出来玩耍呆瓜。不抢他抢谁”
“那是你运气好。”小元揪揪阿豹麻花辫
“好吃呢。”孤辰把果子收起来,帮忙往火里加干枝,“你呢”
小元顿时得意,把大鱼往孤辰手里塞-,站起来把穿好衣服垮掉半,露出结实胳膊,说:“打算给她表演铁指功嘛”
红红火光映照着他已经初露端倪古铜色肌肉,光亮亮,无坚不摧似鼓起。
孤辰突然觉得,小元已经是个大人吧。十三岁他,已是个头高出他截少年,比划出来拳头,铁块似刚硬。反观自己,好像没什变化,依然瘦削,依然苍白,吃什都不长个儿。
他在心里暗自叹口气,在最后丝余晖里,张望着波澜不惊天星河。
孤辰很羡慕。他出门跟逃狱没两样,得看运气,还得有颗不怕被痛打然后关进柴房心。走运是,他每次暂时逃亡都很顺利。
阿豹是个迟到鬼,但每次都变着法儿带来新鲜玩意儿,让他们没法儿生气。有时是盏会转出不同图案灯,有时是竹丝编成蝴蝶与鸟兽,但更多是食物。拿油纸包层又层鹅腿或者见都没见过点心,哪怕解开纸包时都碎成渣,还是会被抢而光。
孤辰不敢将阿豹带来玩意儿带回家,便宜小元,每次看他抱着堆好玩东西乐呵呵地回家时,孤辰都会有刹那念头如果他是自己哥哥就好,再加上个像阿豹那样妹妹。
这样聚会,到今天,持续年。
上回见面时,阿豹说下次见面就是她生辰,直言不讳地要他们准备好礼物,否则准挨揍。她匪气长得比她年纪还快,但他们不反感,阿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,绣花纳鞋底,做饭洗衣裳,跟这个穿风过浪讨生活,还有个热爱刀头-舔-血亲爹丫头,不般配。
远远地,个黑点从河上匆匆而来,越来越近,越来越大
4天星
孤辰和小元面面相觑,不知道要怎应对这个被阿豹五花大绑来少年。
难怪她将船划得那匆忙,原来是干她爹常干勾当。
“李老五家烤鱼只剩条,跟抢”阿豹擦擦嘴边油渍,踢少年腿。
知道夕阳西沉,阿豹还没有划着她小船出现。
小元升起堆火,把抓来大鱼穿到棍子上。
“你给她啥礼物呀”小元好奇地问。
孤辰老实地摊开布兜,黄灿灿果子挤在里头。
“就这”小元张大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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