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摇头笑道：“那你为何不将那妖物退还给
？没有说不能退货哟。”
李绯突然停下所有
动作，似乎被人以下击中
要害。
“即使他是食人妖怪，你依然将他当成那个心爱人。”老头继续微笑，“你放不下，你舍不得。因为，那时你好不容易才找回来‘幸福’。”
“……”李绯颓然地坐到地上，哑口无言。
“发完脾气就回去吧，你们还要好好过日子呢。”老者做个送客姿势，“耳兽也就是吃点人肉罢，随他去吧。总好过你空念亡魂，孤身到老吧。”
边无际。
那扇门打开
道缝，李绯声音清清楚楚地从门缝里钻出来。
李白顾不得探究这里究竟是个什
鬼地方，踉踉跄跄跑到门边，透过门缝朝里看，顿时惊呆。
门后，只是间四四方方、光线明亮屋子，不过，三面墙壁上都挂满黑色纸包，每个纸包上，都用白色颜料写上“鲤妖”“蛇精”“杯怪”之类名称。阵气流拂过，这大片黑纸包在墙上飒飒而动，竟是说不出诡异。
屋子正中间方毯上，坐个黑袍裹身老者，白发白须，很是慈眉善目样子，而李绯，此刻正像个疯子样，在他面前又哭又叫。
“孤身到老……”李绯面如死灰，这四个字，无疑又是把扎到心里刀。
门外李白，冷汗已经——湿——透衣裳，恐惧、焦虑、愤怒终于扭结成股巨大力量——他猛下踹开大门，跳进去把拽住李绯大喊：“姐夫他已经死！现在跟你在起是个妖怪呀！快跟回去，把那个妖怪抓来还给这个老头子！”
李绯哆嗦下，看清来人是自己弟弟，她才从恍惚里惊醒过来，把抓住李白：“你怎进来？”
“不知道……有人把踢进电视里。”李白用力地甩甩脑袋，把李绯从地上扯起来，“要不是亲眼看到，根本不敢相信世上竟然还有这样事！跟走！这里不能再留下！”
李绯勉强走两步，突然甩开李白手：“不能就这样回去啊！定要他
“为什你不告诉，带回去人会变成个会吃人手指妖怪？而且它还越来越残忍，现在已经开始吃人手臂！”李绯厉声责问，“你还敢说自己是神仙？！”
“李姑娘，可是清清楚楚告知过你，能‘替代’你死去恋人，是个妖怪。可你说你完全不介意。”老者捋着胡须，镇定地回答，“只有得到你允许，这妖怪才能变成你爱人呢。如今你反过来怪，怕是不对吧？”
“可当时你只说这是只小兽！只很喜欢与人亲近小兽！”李绯愤怒地朝前冲，可她与老者之间，却像隔着道看不见屏障，任她声嘶力竭又打又骂，却始终难以靠近老者步。
“确实说它是只小耳兽牙，可你当时根本没有询问任何关于它细节。”老者脸无辜，“老实说，许多人都不问这些琐碎问题，他们只关心这些妖物是不是真能替代他们失去那个人，是不是真能让他们找回毁掉幸福。”他顿顿，意味深长地笑，“你，还有你父母，不也是如此吗？”
李绯愣，旋即死命地捶着面前那道无形屏障：“你根本不是神仙，只是个害人恶魔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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